羽墨没忍住,笑了出来,“找揍啊。”
季依依情绪激动之后,好不容易平复了下来,“昊子,你别跟着我了。我想自己走走。”
昊子说好,车子依然龟速得跟在她后面。
季依依心里真的很气,司机都跟她作对。“砰”地一声,她上了车,“带我去最好玩的酒吧。”
昊子战战兢兢地跟她说,“羽总让我送夫人回家。”
“我说我要去喝酒!”他自己在外面快活,她凭什么闷在家里啊。
昊子说得如履薄冰,“这么晚了,夫人还是回家吧,陈姨还在家等你呢。”
季依依本来不想理他的,可是她又想到了那个宅子里唯一亮着的灯。那是婚姻里唯一的温暖,让她想到了结婚前父母对她的爱。选在美国打理家族事业的父母很忙很累,她不能拖累他们,更不能让他们为她担心。
昊子看到季依依没说话,大舒了一口气。虽然,季依依不得羽总喜欢,可人家毕竟也是羽家明媒正娶的夫人,他一个给人家打工的小司机不敢造次。
季依依到了羽宅直扑陈姨的卧室,抱着她哭了起来。
“不是出去玩了吗?怎么哭着鼻子回来了?”陈姨抱着小姑娘,哄道。
“他跟零昔砚真的好上了。”季依依抽抽噎噎的。
陈姨一脸地震惊外加惊慌失措,“夫人啊,这种事可不能乱说啊。被有心人听到了,再加以利用,羽氏都会受到影响啊。”
季依依耷拉着耳朵,她连发泄的机会都没有了。陈姨捧着她的脸,“是谁跟你说的?这肯定是谣言,这不会是有心人居心裹测故意让你误会的吧?”
季依依摇摇头,“是我表妹跟我说的。”季依依从头到尾把她所看所听所想的都告诉了陈姨。
陈姨马上抓住了重点,“一次就是你在少爷的办公室看昔砚小姐从他休息室出来,第二次就是你的远方表妹告诉你他们两个在健身房里举止亲热。”
季依依点点头,“是啊。”
“那你今天晚上觉得他们两有什么异常的举止吗?”陈姨继续问她。
“有啊,他们两个对唱情歌啊。”季依依回想起那个场景就觉得刺眼。
陈姨摸了摸她的头,“就是这个?”陈姨的语气有些严肃,“夫人,我早就跟你说过,昔砚小姐和少爷关系特别好,最重要的是老夫人很喜欢昔砚小姐,是把她当作女儿的。”虽然陶琼已经和羽易之离婚了,不是羽家的女主人了,可是将近二十年的相处,羽宅的老仆人们都在心里记着漂亮美丽大方又聪慧的夫人。
季依依只见过羽家老夫人一次,她是公公的前妻,也是羽墨的母亲。她应该叫婆婆,可是那个端庄美丽的妇人拒绝了她,让她不要叫她婆婆。她对她笑时是慈祥和善的,可是说出的话真的让她难受委屈得想哭。
结婚的大日子,她当场让她不要叫她婆婆,不过,声音很只有她的耳朵才能听见。当时她就红了眼眶,事后她的父母还怪她不懂事。她哭着说出了这件事,他们叹了一口气,也没办法。只能安慰她,她现在也不在羽家,你和她又不住在一个屋檐下,忍忍就算了。
现在她恍然大悟,原来,羽墨的妈妈喜欢昔砚姐当她儿媳妇呀,难怪不待见她。
从这个角度来想,羽墨和零昔砚真的算是青梅竹马了。退一大步讲,就算羽墨不喜欢零昔砚,可是因为老夫人的关系,羽墨跟她的关系也是非比常人的。
“他们就像亲人一样呢。少爷初中的时候他们老爷和老夫人离婚了,十三四岁的小少爷最是敏感的时候,他性子也闷,不爱说话。我还记得那时候啊,昔砚小姐老是来羽宅找小少爷玩,或者带着小少爷出去。每次昔砚小姐来了之后,小少爷比平时都多吃一碗饭呢。”
“他们关系这么好,怎么没有。。。”季依依不想说出那几个字,搞得好像她是入侵者似的。
“所以说呀,他们要是在一起早就在一起了。他们两个就是像家人一样的感情啊,妹妹在自己公司,哥哥照顾妹妹,不是很正常吗?”
依依觉得陈姨说得有道理,可是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事情好像不是这样简单的。
陈姨再接再厉,“夫人,你并没有确实合理的理由和有说服力的东西可不能凭空乱说啊。跟陈姨我发发牢骚可以,虽然你年龄是但是已经嫁人了,必须学会思考之后再说某些话某些事,千万小心别被有些坏人利用了。老爷因为重病退位了,少爷如今刚进公司掌权,多少人盯着羽氏这块大肥肉呢。”
看季依依的脸色已经动摇了,陈姨知道她差不多听进去她说的话了,她放下了心,拍拍季依依的手,“好,陈姨再来帮你分析分析分析一开始的两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