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明媚金黄色的阳光并没有打扰昨晚翻腾滚烫的夜。羽墨拉开窗帘,拍打床上人的屁股。“今天可不能跟关谷心说你跟我请过假了。”
“凭什么?”有起床气的娇气包踢了踢腿,把在她身上攀岩的手甩走了。“怎么,你是不是心虚了,不想让关美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某人没有一点心虚的自觉性,反而,用手直接覆住了两个小包子,“我跟她井水不犯河水,但我怕近邻失火,殃及池鱼。她要是把气撒到你身上,怎么办?”
“你,护不住我吗?恩?”零昔砚这下全醒了,坐起身揪着他的耳朵,厉声质问。
“傻子蛋,我是怕远水救不了进火,防不胜防。难道你想成为众矢之的被群起而攻之吗?”羽墨不慌不忙,分析解答。
零昔砚只觉得他理智得可怕,是什么样子的人可以在爱情中如此有理有据,逻辑清晰,理性远远大于感性。要么,是这个人聪明绝顶,只用数据和思维说话,要么,就是他根本就没有心,没有心自然就不会有感情,也不会沉迷于爱情当中。更何况,她只是他的一个比较不正常的朋友,不是女朋友,更不会是爱人。
零昔砚思绪万千,但她面色不改,只是一脚踢开了他放在她大腿上的手,说了一句“男色误人,祸水精。”扭着腰去洗手间了。
羽墨在后面不置可否,当然不会追问她的反应,他不屑于那样的行径。但他不会放过她眼里一闪而过的痛处和轻蔑。
正在洗澡的零昔砚还是不懂,不懂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意思,更不懂他昨晚,他还是没有和她负距离。。。水交融。
这样的男人,不是很让人奇怪吗,甚至,敬而远之。
等她几分钟出来后,又是美男和一桌她爱的美食迎接她。靠在门框,就这样望着这一刻,她,的心,纵然有不甘和害怕,内心深处的却促使她放下一切,就算是追求表面的风平浪静也能满足内心需要的琴瑟和谐。因为是他,仅仅是他,此生大概就是他了吧。
生活总是在我们猝不及防时给一些我们不懂的东西。是惊喜也好,惊吓也罢。当下,我们只能听从内心,才能心安,不能前怕狼后怕虎,顾虑重重,太深太重的万计筹谋此时此刻,我们负担不起。
所以,我们的零昔砚选择了让时间去琢磨,让自己放逐。
在公司门口,羽墨把她放下,自己开车走了。她也没问他去哪,今天要不要跟她一起吃饭,什么时候有时间陪她。她就这样,逆来顺之,顺其自然。
所以,在快下班时她接到了羽墨的电话,说今晚他有事,不能陪她吃晚饭了,她欣欣然接受。“姐,今天有时间吗?陪我吃个饭呗?”零昔砚收拾着办公桌,打给零子鹿。
零昔砚只听到那边一片嘈杂声,好像呼呼的风声中夹杂着凌厉的刺啦刺啦。她听那边不说话,心里有点急了。“姐,你说话呀,怎么了?你那边什么声音?”
一开始零子鹿还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什么。突然一股大力吧手机夺了过去,“你姐姐跟我在一起。”就果断的挂了。
古卓?他从市来市了?追得可真紧啊。
零昔砚百无聊赖的按着手机,打给阿黛吧。一走出办公室门,就见小靓迅速低头,她只看见了她脸上一闪而逝的几丝尴尬。
零昔砚按掉手机,走到她的小秘书前面,“这几天工作得不错,姐今天请你吃饭?”
“不用了,不用了,零总监。”小靓抬起头来连连摆手拒绝。“放心,不是封口费。”小靓看着零总监满脸的笑容和调笑的语气,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零总监,原来你跟羽总早就认识了啊?”
我们何止认识啊,我们曾经是那样青葱而欢喜。把各自自认为隐秘而伟大的心思藏在某处,以为只要自己碰它,不去管它只是想着它,它就会静静待在那里。时间是流动的,感情是积累的。等到汇聚成一股难以阻挡的暗潮在全身涌动时,已经错过了那样的美好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