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儿说:“那好吧,既然是这样的话,那隐士的本意是什么?”
武则天笑道:“这个我知道,隐士第本意,说起来,核心内涵就是指宁肯隐居也不做官的人,怎么在朝为官,反而成了“大隐”了呢?以隐士本意而论,隐于野可也,隐于市可也,隐于朝,则实属荒唐也,不成立也。陶渊明在朝为官时,无论如何坚持原则办公,都不足以称其为“隐士”,只有“归园田居”之后,以感受“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为乐的时候,才可称其为隐士。事实上,我们所熟悉的一些中国历代隐士,都是一些“小隐”,真正的“大隐”,是隐到连姓名都不曾留给世人的,根本就不屑于让任何人知道自己。”
上官婉儿笑道:“这个,我也知道,所谓“隐士”,首先是隐藏自己的人,名人,官人,招摇的人,处处卖弄推销自己的人,都不是隐藏的人,所以肯定不是“隐士”。其次,“隐士”是个名词,偏正式结构,我也知道落点在“士”。什么样的“士”?隐藏的“士”。“士”是谁?知识分子,是学者,是有学问、有思想、有智慧的人,不是“士”的人,你再隐藏,也肯定不能称其为“隐士”?你们说的就是这个意思我也知道,可是我不赞同这个说法,反正不可能不识字的人,就不懂道理,反而很多学问很深的人,却不知道怎么做人呢!”
杨清心说:“辞海解释“隐士”时,认为“隐士”是“隐居不仕的人”,可见,能做官而不做官的人隐居,或者做过官的人懒怠做了隐居,才有资格当“隐士”,当朝为官的人,是断然不能称其为“隐士”的。但辞海这个解释,既没有强调“士”,也没有解释“士”,是不精确的。”
怕这个杨大人和太后,看出来自己其实,不懂学问,至少不是他们口中那种做官的人吧!那到时候自己说的这些岂不是都在为自己的无知辩解么?
其实就算是自己是个男人,是做官的大人物,也不赞成这个说法,不识字,不见得不懂做人的道理……
幸好杨大人和太后,应该都没看见天歌欲盖弥彰的掩盖,杨清心笑道:“南史隐逸云:隐士“须含贞养素,文以艺业。不尔,则与夫樵者在山,何殊异也。”这表明,隐士是素质很高的,多为文人,否则,跟深山砍柴的就没区别了。易曰:“天地闭,贤人隐。”又曰:“遁世无闷。”又曰:“高尚其事。”可见,“隐士”是指贤人隐,能人隐,才子隐,而不是一般人隐。有才能、有学问、能够做官而不去做官,不屑于做官,不为此做出努力的人,这才叫做“隐士”。”
又说:“南史隐逸谓其“皆用宇宙而成心,借风云以为气”。因而,“隐士”不是一般的人,当为世之隐匿之高人也。中国道家隐士文化是颇为发达的,是与思想文化和社会现实紧密联系的。比如魏晋文人,其放浪形骸的生活方式,既和当时道家崇尚自然的思想影响有关,也和当时战乱频仍,特别是门阀氏族之间倾轧争夺的形势有关。知识分子一旦卷入门阀氏族斗争的旋涡,就很难自拔。例如在当时特殊环境下生成的“隐逸文化,最直接的表现就是一批名士遁迹山林,当起隐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