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顶罪?”她不可置信的后退了一步。
顶罪这个词,她记得自己曾在某一处听过对了,就是当初被绑架的时候,她被绑匪推下悬崖,而那个绑架她的匪徒,也同样说过这样的话。
如果,父亲他是被人当成了替罪羊,那么
“程先生,请你告诉我那个凶手到底是什么人?”其实答案已经不言而喻,只是在她亲耳听到那个名字之前,她宁愿一切都只是自己的误会,一切都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你猜的不错,那个凶手就是慕席林。是他杀了人,为逃避罪责推你父亲顶罪,找人施压威胁警方,也同样是他,在你父亲入狱之后,收买狱警人员毒杀了他。”
即便已经知道了这个答案,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
可当答案真的如此残酷摆在她面前时,仍然一瞬间便夺去了她所有的理智,击溃了她全部的坚强,扼住她的喉咙让她无法呼吸
大脑一片空白。
“这件事压在我心头已经十年了十年啊!这十年里,我每天每夜都在受到良心的谴责,每天都活在煎熬痛苦当中!我痛恨当年的自己为什么要屈服于他的威胁而做了违背良心的事?可是可是我害怕啊,我还不想死啊!呜呜呜”程思源没有察觉到身旁人的不对劲,自顾自的吼叫着哭喊着。
仿佛在经历那么多年之后第一次把见不得人的秘密说出来,所有的情绪都失了控,一个中年男人哭得跟个小孩子一样。
“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应茶蔓摇摇晃晃的身影跌倒在地,却浑然不知疼痛,曾清澈的双眼此刻失了神采,深深地绝望与痛苦如海啸吞没一切,死死的拽着她将她拖入地狱。
“不可能不是这样的全部都是骗我的”她唯一会做的就是不停的摇头,崩溃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嘴里嘀嘀咕咕。
许久,她突然抬起头来,看着病床上痛哭流涕的中年男人,如同一只坏掉的提线木偶般跌跌撞撞的爬起来冲到他面前,用尽所有力气抓住他的领口拼命摇晃,“你说的这些都不是真的对不对?你是不是被人威胁才说出这些话的?”
“你不是说你被人监控了?是不是那些人强迫你说出这些话的?是不是?”
“你收了他们多少钱?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啊?你说话啊你说话啊!”
一遍又一遍不肯罢休的质问,她宛如疯子一般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应茶蔓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被宋昭阳从病房里拉出来的,可偏偏她最想忘记的那些话,却如同魔咒一般盘旋在她的脑海中。
“那个凶手,就是慕席林。”
“是他杀了人,为逃避罪责推你父亲顶罪,找人施压威胁我们警方。”
“也同样是他,在你父亲入狱之后,收买狱警人员毒杀了他。”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