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重新归于宁静,应茶蔓沉沉的吐了口气,整个人如同虚脱一般顺着墙壁滑坐在地上。她的身体本来就没恢复,现在浑身都是冷汗,面色苍白,如果不是那些人这么快就被打发走,她很有可能就坚持不住了。
“哎,没想到茶茶你跟慕席林的关系这么好用,早知道我就直接跟他们说我们是慕家的亲戚,也不用被他们打成这个样子了,疼死我了”杨素玲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闺女脸色不对劲,一个劲庆幸自己还活着。
“妈你到底借了二十万做什么?为什么你到处都欠了钱啊?难道你还跟以前一样喜欢赌博吗?”应茶蔓微微皱眉,她小时候最讨厌的就是妈妈总在外面打牌。
“哎呀,茶茶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杨素玲一脸惊讶与不满,“我不是跟你说过了,我是为了你爸的案子才到处借钱想替他申冤,我早就把赌瘾戒了!你怎么可以这样想妈妈呢?”
应茶蔓凝视着母亲满是伤痕的脸,摇头叹息,她知道,瘾之所以为瘾,就是因为没那么容易戒得掉。
如同自己对慕席林的依赖,即便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在某些时候依旧只能靠着他的名声渡过难关,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他的影子,无论如何都忘不掉他的好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瘾?
“对了茶茶,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啊?昨晚一晚上没回来是不是熬夜打工了?”杨素玲替自己把伤口洒了些止血药,简单包扎了一下,转头才发现应茶蔓依旧坐在地上,神情落寞脸色苍白,赶紧过去把她从地上扶起来。
“我没事妈,帮我把行李收拾一下,我躺一会儿”她有气无力的趴到沙发上。
刚躺下不久,却又被杨素玲给拽了起来,“不行啊茶茶,你既然要回去找慕席林要钱,就应该打扮得体面一点嘛,来,妈帮你梳头。”
“谁说我要去找他要钱了?”
“你不是自己说的,让那些人明天一早来拿钱吗?你收拾行李不是要搬回去吗?再说了,不找慕席林,那你准备怎么处理啊?咱上哪去凑二十万?抢银行啊?你想让妈被他们打死是不是!”
“妈”应茶蔓无奈的开口,“我不是跟你说过我跟慕家已经没有关系了吗?我是不可能去找他要钱的,我让你收拾我们两个的行李,今天晚上连夜搬走,越远越好,总之让那些人找不到就可以了”
“可我们万一又被他们找着了怎么办?我们这么不守信用他们真的会杀人的!”
她的眸色渐渐暗了下去,“找着了那是我们命中注定逃不过,你当初既然敢借,就早该料到会有这一天的。”
“你哎!”杨素玲还想说什么,可应茶蔓又一次的倒了下去,只能叹息一声开始收拾东西。
晚上八点,应茶蔓跟杨素玲母女俩买好了车票,临走前去了一趟梁银上班的会所,把今天发生的事都跟她说了一声。
“所以,这两天你就不要回去了,暂时在这附近找地方住一阵子吧,我担心那些人会认为你跟我们有关系,把你牵扯进来。”应茶蔓将装了钱的信封递给梁银,“这段时间给你添麻烦了,钱不多,就当是我们对你的补偿,拿去暂时找个地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