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在千机院待够半年,这些事,我就告诉你。”
枢卯说着,淡然把匕首从胸前推开,大步流星地带着沐昧行李就往回走。
“喂!”沐昧不依不饶紧追枢卯,但奈何枢卯脚力太快,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中,不禁愤恼踢了脚沙土,“半年!谁有耐心等你半年!”
“呼”一阵凉风拂面而来,把沐昧的怒意吹散了些许。
冷静下来,沐昧始终觉得枢卯话里有话,知晓许多内情,想要问个明白。
再想想司空侗,依照他现在的状况,哪怕自己到了洛阳,恐怕也不能拿他怎样,当初在凉州军营,若非司空珩搭救,自己早没了性命,更别提为师父报仇而且,师父师兄舍命护自己出谷,倘若真因冲动丢了性命,不能完成师父遗愿,九泉 一秒记住域名lxslxs乐文书屋
下又有何颜面面对师父?
如此想着,便终于耐下性子,想着半年内,要抓紧时间跟叶戟练习。
等到有朝一日,功夫练得炉火纯青,就能找司空侗报仇!
到那时,再找枢卯把墨家的事问个明白!
回到房间,发现行李竟放在桌上,和司空珩那柄鞘镶汉白玉剑一并放着,竹林木屋却传来墨家特有的黑羊角低沉“呜”声,不禁一怔:没想到枢卯轻功身手竟如此了得!从房间到小木屋相隔之远,竟在自己前后脚到来之际已有一个来回。从叶戟,丹琶,再到枢卯,千窍,甚至巧婆,各个身怀绝技,深不可测,千机院,的确是个学本事的地方。
沐昧想着,把东西重新收好放回,怕惊动苜蓿,悄然睡去。
第二日,沐昧晨练比往日愈加勤奋。下午,和苜蓿一同去找丹琶学琴。
丹琶见到沐昧,一双丹凤眼隔着轻薄面纱,不禁冷眼打量:“你不平日最讨厌歌舞乐器,今日怎么心血来潮,想到我这儿来学琴了?”
“我师……朋友讲,歌舞乐器什么的,最容易使人耽于荒淫,做些不切实际的事了!与其花费那么多时间精力做个乐器,不如做个水车、纺车,让耕种、纺布变得容易,多得几石稻粟、多出几匹绢帛,让人吃饱穿暖,才更好呢!”
沐昧说着,嘟了嘟嘴,不服气地嘀咕,“这些东西,相比于耕种纺织,工器制作,根本没什么难的!我原本瞧不上,才不学的,真以为谁学不会似的!”
“你这个论调,倒像枢卯就是你那个朋友似的。”
丹琶好笑哼了一声,拨了一声琴弦,告知,“诗书礼乐,虽没有实际功用,却能够修身养性,令人开豁,凡声,其出于情也信,然后其入拨人之心也厚,琴声只有奏者自身心性开豁,悲喜寄于其间,才能感动于人倘若奏者心胸狭窄,一味贬高踩低,对于自己不喜、不擅之事便冷言相向,冷眼相对,那琴声,恐怕也如其人般难以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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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沐昧愤恼想要离开,心内却觉被她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