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伏骆盘腿坐在众人中间,颧骨上多出几条皮鞭抽打留下的疤痕。
沐昧见状,便知侯伏骆受够了苦,只恨自己没早来救人。
半钻到围绳当中,快速解侯伏骆身上的绳索。
侯伏骆因那日出事,始终不见沐昧踪影,心中焦虑万分,很担心她身有不测。此刻看到她完好无损,又惊又喜,有些发懵地问:“你怎么会来?”
沐昧一面解绳索,一面快速解释:“军营里,司空侗和司空珩的人在混战僵持,周俑和余万年在西凉河打仗,卢部被司空侗抓,一时间无人顾及这里,我便来救你们。”
“你怎么到这儿来的?这些时日你人在哪里?”侯伏骆挣脱自己身上的绳索,一面帮周围人解开绳索,一面打量沐昧洗静的脸颊和身上的新服,心中直犯嘀咕。
自那日出事,她便无故失踪,今日见到,怎么倒比以
以往体面不少?
沐昧一面帮其他人解绳索,一面三言两语解释:“出事以后,司空珩一直把我藏在他营帐。他父母与墨家有些渊源,所以帮了我们,他没告诉你?”
“没有,几日来与他见面,未提及你的下落。”侯伏骆又解开七八个人,不时盯着沐昧的衣服,那衣服上仿佛有股淡淡的木兰花香味,让人觉得极不舒服。
几日来,每每面临着严刑拷打,担心的不是自己性命,而是沐昧下落。也曾质问司空侗,也曾询问司空珩,但各个都说并不知情,却没想到司空珩暗中救助,自己白担心一场。
沐昧张了张嘴,有些意外。以为司空珩好歹会告知侯伏骆自己的行踪,没想到他只字未提。他就不怕侯伏骆四处打问自己下落,惹司空侗和周俑注意?
双方对视打量,各怀心事,片刻后,侯伏骆先回了神。
乞活帮众人从营帐中鱼贯而出,侯伏骆问:“你可知这些时日外面什么状况?”
“余万年与司空侗私自勾结,设好了埋伏,让司空珩代替司空侗入住营帐,等你杀司空侗的机会,将你们一网打尽”,沐昧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侯伏骆,“乞活帮营盘,申半仙和吕特兄弟不知去了哪儿。那两人行事狡诈,你们若逃出去,最好换个地方。”
“我们?”侯伏骆紧声问,“那你要去哪儿?”
沐昧沉默了片刻,想到侯伏骆对结盟余万年一事的隐瞒,又想到明鬼下落未明和留在杨尺那里的玉佩,以及为师父报仇的事,便说:“你我目标不同,该分开行事了。”
侯伏骆闻言怔愣,一时间如五雷轰顶。刚想说话,就听到一阵马蹄嘶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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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声望去,只看见一大队人马从暗夜里倾涌而出,与银衫护卫卢部人马合为一股,瞬间将司空侗人马全部制服,并将乞活帮众人团团围住,举着火把把军营围堵得水泄不通。
一时间,军营内外灯火通明,竟如白日当空,晃得人睁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