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下水捞鱼吧。”沐昧顺手指了指河面。
乞活帮众人大喜,欢呼着奔跳下河,急匆匆往河面冲。
侯伏骆看着喷涌而出的河鱼,掩饰不住内心的震惊:
西凉河大旱快要干涸,想不到河坝底下藏着这么多鱼!若非她想出这种手段,乞活帮真躲不过这劫。只是,她用来炸鱼的东西,若放在战场上,可够让人心惊胆颤的。
“那个东西,谁教你做的?”侯伏骆指了指炸在河里的鱼雷。
在被青松绿流包围的山谷里,俊秀的男人端坐于松下磐石,身着黑布袍衫,腰束殷红博带,脚下白薤丛生,不紧不慢传授“鱼雷”的制作心得,谆谆教导身强其功必先胸怀大义,工利其器必先心存善念,不可滥杀生,不可行偷盗,不可助奸佞。
沐昧心想,师父若泉下有知,不知该如何评价她今日的做法?
“万物生长,自有规律。我今天炸了西凉河,河中恐怕半个月都不会再有活物,若非看你今天……”沐昧严肃警告侯伏骆,”总之,以后这个办法绝不许再用!”
“你……是墨家的人?”侯伏骆心中猜测,试探着询问。
“你怎么……”沐昧捂住嘴,惊讶看着侯伏骆,不知哪里泄露了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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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伏骆见一命即中,随即露出得意的笑容:“你身手不错,又精通工器,看骨骼不像常年挨饿的样子,言行举止又不像大家闺秀。放眼凉州,衣食无忧却言行粗鄙、身手不错且熟识工器的,也便只有墨家。只是,墨家被司空侗血洗,你怎么逃出来的?”
沐昧五指冒汗,焦灼不安地看着侯伏骆,半晌,提着衣裙便要离开。
“喂!你别走啊!”侯伏骆追在沐昧身后喊叫,“你救了乞活帮,我再不济也不至于恩将仇报,向朝廷告发你吧?你快等等,我就问你一句话!”
“就一句!”沐昧警惕看向侯伏骆,伸出一根手指。
“喂”,侯伏骆盯着沐昧,半晌,忽然开口,“我们结盟吧。”
“你说什么?”沐昧愈加惊错,以为听错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