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不开心。
他甚至要疯了。
阿鸢就算讨厌他,他也要杀了这该死的野男人。
抢走他的发妻,不管是谁,都该死。
赫其樾手背一转,剑的寒光照射在魏其舟脸上,他的眸中带着嗜杀。
今晚,便是他的忌日。
是他要将他逼疯的。
阿鸢,只能是他的。
他们拜过堂了,她是他的发妻。
他绝不会负了自己的发妻。
发妻纵然有错,又与旁人珠胎暗结,他也不在意。
他就想要阿鸢一直在他的身边。
为什么……
为什么就是这么难?
总有人要来抢走她!
赫其樾已经被逼疯了。
他几乎乱杀。
魏其舟察觉到他的状态不对,立马反击。
没一会,赫其樾也挂了彩,他的胳膊被割破了。
“赫其樾,来日,我定要取你首级。”
“阿鸢,也只会是我魏朝太子妃。”
阿鸢是魏女,从来就不属于他这个晋人。
魏其舟深知自己今晚一定带不走阿鸢了,他只能先保命。
还好,他也刺伤了赫其樾。
下次,他一定要带走阿鸢。
赫其樾没追,他紧握着手中的软剑,胳膊上的血顺着他的剑流下。
许久之后,他提剑去了南织鸢的营帐。
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了,还好,他早早就使了障眼法。
魏太子也挺蠢的!
呵!
像这样的男人,不配得到他的阿鸢。
然而,他想是这样想,满脸却有些失魂落魄,他的眼中满是悲伤。
有人偷走了他的发妻,更可笑的是,他的发妻是自愿的。
从始至终,他就是最多余的那一个。
赫其樾心中怒气翻涌,他很气。
气到上头的时候,他提剑进了营帐。
黑暗中,他将冷剑抵在了少女的脖子上。
他想,只要他现在解决了她,以后,他定然不会因为阿鸢难过了。
只要他杀了她,此前的一切屈辱,也就烟消云散了。
可……
他就是舍不得。
他的手在抖,他甚至不敢让剑触碰到她的肌肤。
阿鸢睡得很香,他舍不得将她弄醒。
可惜,她还是醒了。
南织鸢其实本来就没有睡很沉。
她睁眼就看见了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剑尖。
“赫其樾。”
他又发什么疯?
大晚上,他要来杀她?
她都要被他吓坏了。
“怎么?不叫夫君了?”
他挑刺,面色难看。
“夫君。”
她从容地改口。
赫其樾还是没有将剑收起来,他目光幽幽的盯着她。
阿鸢,她到底几分真心?
她是不是觉得一直耍着他特别好玩?
“夫君,你受伤了?”
南织鸢看见血了,她瞬间清醒。
这是怎么回事?
她的眸中一闪而过担心,不过转瞬即逝。
赫其樾看着她一脸担心,他面色淡淡,他随便她抓着他的胳膊看不停。
她很快就下床了。
“夫君怎么没让竹大夫处理伤口?”
“要是伤势加重怎么办?
南织鸢想寻些药膏,然而,这营帐什么都没有。
“夫君疼不疼啊?”
她给他呼呼。
赫其樾察觉到她温热的呼吸,他的心微痒。
他就这样一直盯着她。
一呼一吸间,他才出声:“本汗刺伤了魏太子。”
“给了他两剑。”
他实话实说。
南织鸢听完什么反应都没有。
“阿鸢不担心那个野男人?”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态度就是取悦了他。
赫其樾觉得自己疯了。
他竟然仅仅因为她不在意魏太子的态度而开心。
“夫君受伤了。”
“快请竹大夫来吧。”
她一脸着急。
赫其樾下意识捏住她的下巴,他迫使她看向了他。
他想知道,她到底关不关心那个野男人?
可他从她的眼中看见了自己。
她的眼中只有他一个人。
难道,她不关心魏太子?
赫其樾想着,却迟迟想不通。
他的指尖依旧捏着她的下巴,想不通就不想了。
他直接收紧力气,宽大的身体压了过去,他吻住了她。
她就算担心野男人也没用。
这辈子,她不会再见到魏太子一眼。
他会牢牢地将她看住。
她休想离开他身边。
“阿鸢。”
“张唇。”
他的声音带着蛊惑,他吻得很凶。
下一刻,他直接将她摁倒在床。
两人很快就纠缠到了一起。
南织鸢根本就没机会拒绝。
一旁的春桃听见动静醒来,她立马就出去了。
她不敢打扰赫公子的好事。
小姐也没有求救,那就没有她这个小丫鬟什么事情了。
很快,南织鸢的领口就开了。
她觉得浑身都好痒,她下意识抱住人。
两人均堕入情潮中。
南织鸢被吻得迷迷糊糊,可下一刻,她就清醒了。
她摸到了湿润的血。
“夫君的伤口……”
她提醒他。
再不包扎,血会越流越多的。
赫其樾却不管。
这点小伤,怕什么?
他的指尖微动,她的衣服就被脱下了。
南织鸢露出赤红色的肚兜和一片白皙香肩,因为突然的凉意,她忍不住瑟缩了两分。
就在赫其樾刚想做什么的时候,他又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阿鸢刚刚病好!
他不能对她做这些事情。
赫其樾满眼情欲,他强行逼着自己退开。
就在南织鸢还眯着眼睛等着人接下来的动作时,她整个人都被蒙在被中。
所以?
赫其樾冷脸就要离开。
看得见吃不着,他还留着做什么?
让自己更难受?
“夫君要去哪?”
他将她的亵衣都脱了,这会什么都不做?
“与你何干?”
“阿鸢,别忘了,你只是本汗的宫奴。”
“你没资格过问本汗的事情。”
他此刻浑身躁动,必须去冲一个凉水澡才行。
情欲作祟,他的脑子都糊涂了。
南织鸢:“……”。
宫奴?
他才宫奴呢!
两人不欢而散。
南织鸢心中有气。
赫其樾一定有病!
大晚上拿着剑站在她的床边就算了,吻她没一会又走了。
疯了疯了。
不过,听他的话,魏其舟来找她了吗?
那她是不是有机会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