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的。
阿鸢说过,她爱他,想一辈子都和他在一起。
她才不是他想的那样。
赫其樾摸着墓碑,他突然想到了一个更好的理由。
“阿鸢。”
她一定是怕他因为眼疾自卑,自轻自贱,所以才瞒他容貌的。
她故意将自己丑化,说自己的脸上有红色胎记,这样,他们就是天生一对了。
阿鸢从始至终都是一个好姑娘。
一定是这样的。
赫其樾将自己安抚好,他越发心疼阿鸢了。
她每一次都在为他考虑,每一个举动,都是爱他的表现。
他何德何能,能遇上阿鸢呢?
“阿鸢别怕。”
他的眼睛很快就能治好了。
等他的眼睛好了之后,他就去陪她。
她不会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一阵风吹过,仿佛是南织鸢在回应他。
赫其樾心跳了跳,他顺势坐下,他将头轻轻地靠在了墓碑上。
他不打算走了,阿鸢一个人在这里,她一定很怕。
他要陪着她。
这一躺,男人直接躺了一宿。
当然,他并没有睡着。
就算睡了,也是浅眠。
“阿鸢别怕。”
“我在。”
他一直都在。
他一直都留在道观陪她。
他哪里都不会去。
可惜了,他还没有带她去晋朝看看。
她一个姑娘,还没有走过很远的地方吧?
下辈子吧!
下次就有机会了。
……
另一边的南织鸢过了两天的安生日子。
这两天,她不再呕吐,更没有觉得身体不适。
“我就说我没生病。”
她感觉自己现在能扛起一头牛了,浑身都充满干劲。
“我去看看阿其。”
这几日魏其舟都躺在床上休息。
“你觉得身体好些了吗?”
南织鸢还特意带了一碗鸡汤过去。
“好多了阿姐。”
“我是不是……很麻烦阿姐?”
魏其舟半靠在床边,说出来的话明明充满委屈和不好意思,可他整个人看起来,颇具攻击性。
是她的错觉吗?
“不麻烦。”
“捡到你,我也很……开心的。”
她故作娇羞,头微垂。
魏其舟看了她一眼,眼中多了丝丝的了然。
这几日他已经差不多将南织鸢摸清了。
她不是刺客,但她对他也别有目的。
养伤的日子确实无聊,他也不是不能陪她玩玩。
等他玩腻了,他就杀了她。
“阿姐很开心吗?”
他顺着她的话说下去。
有了话题,南织鸢就开始表演了。
“当然开心。”
“我孤零零一人,身边唯有一个小丫鬟。”
“如今身边多了一个阿其……自然……开心。”
这话有些暧昧了。
她说完,又匆匆看了一眼。
她这也不算主动。
南织鸢想,就这种半撩不撩的,以后总没有麻烦吧?
若阿其真的是魏太子,她现在和他多培养感情,日后他念着她的好,总会帮她的。
“有了阿姐,我也开心。”
魏其舟嘴角弯弯,明明是一个白切黑,此刻却在装乖。
他对做戏这种事情,早已轻车熟路。
在宫中沉浮那么多年,若不会做戏,他早就死了。
“快喝鸡汤吧。”
见人这么说,南织鸢有丝丝的欣慰。
希望他说的是真的!
“多谢阿姐。”
他点头,一副欢喜的模样。
惹得南织鸢不禁又看了他一眼。
话说起来,这个男人长得确实好看。
他和赫其樾的容貌,有得一比。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这个男人长得还挺像……赫其樾。
这么想着,她突然有些失神。
等她反应过来之后,她有些懊恼,没事想什么赫其樾?
她竟然想起赫其樾!
完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没睡好,她越看越觉得阿其像极了赫其樾。
她可能真的没睡好。
“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说着,她也不等人开口就走了。
魏其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她怎么了?
她刚刚看着他,好像看入迷了?
她的目的,难道是他这个人?
南织鸢很快就回了自己的屋子,她的心跳得很快。
“小姐怎么了?”
跑那么快做什么?
有人追着她吗?
春桃忙将门关紧,生怕待会出事。
“没事。”
“给我倒杯水。”
她渴了。
等一杯水下肚之后,她才摇头。
她肯定是最近赶路赶傻了,所以才觉得阿其像极了赫其樾。
他们一点都不像。
然而,她又忍不住问了春桃一嘴。
“小姐这么一说,奴婢也发现了。”
“他们长得确实像。”
南织鸢瞬间捏紧手指。
她该不会又救错人了?
难道,这个阿其又是晋朝的?他是赫其樾的兄弟?
不会吧?
老天一定不会和她开玩笑吧?
她该不会真的又和晋朝人搅和到一起了吧?
南织鸢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她更担心。
要不然现在收拾东西走了算了?
“小姐别担心。”
“其实也没有那么像。”
“他们两个人的眼睛像而已。”
春桃又细细想了一会,得到了这么一个结论。
世上相像的人又不少,小姐担心过头了。
“是吗?”
南织鸢皱眉想,她还是有些不放心。
“小姐不要担心了。”
“大不了我们到时候离开这里。”
小姐最近都瘦了,春桃心疼坏了。
“好。”
南织鸢将自己安抚好,她的脑中时而闪过赫其樾的脸,时而闪过阿其的脸,她不断对比着。
最后她也觉得他们不像了,她总算放心了。
想太多的后果就是头疼。
她立马上床休息,然而躺下之后,她还是睡不着。
她开始想赫其樾。
当然,她并不是想念他!
他应该离开道观回晋朝了吧?
她伪造的假死证据应该也骗过他了吧?
真好,他们之后再无任何瓜葛了。
想到这里,少女就来了困意。
很快,她就睡着了。
春桃就坐在不远处守着她,时不时给她掖被子。
……
作者话:魏太子和男主长得像,嘿嘿,修罗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