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真是辛苦了,也是从鬼门关走了一回,所幸最后母子平安。”皇后理了理南昭徽额边的头发,低头看着孩子,眼里尽是慈爱。
“这次,多亏了寒夜。”南昭徽叹了口气,悠悠说道,“若非有她,徽儿可能见不到母后了。”
“是,可是她是宸王的未婚妻。”皇后看着南昭徽,眼里闪过一丝无奈,“徽儿若是不忍,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母后自会想办法。”
“母后,我早与皇叔结仇了,只要她与皇叔同一阵营,无论她做了何事都不会改变我们对她的态度,除非她不嫁给皇叔,”南昭徽眸色深沉地看着皇后,唇边勾起一抹冷笑,“而且,她救我是因为父皇,并不是她想救我。”
而且,寒夜明明可以早些帮她产下孩儿,却硬要拖到最后时刻,还得拖到第二天,就因为不想她的孩儿与南冥一同一天生辰。
“你能想明白就好,只有太子好,我们以后才能好。”皇后握着南昭徽的手,沉声说道。
“母妃你放心,孰轻孰重,徽儿明白的。”南昭徽回握着皇后的手,眼神坚定地点下了头。
“若是你皇兄也能像你一样想明白就好了。”皇后欣慰地拍了拍南昭徽的手。
“皇兄会明白的,”南昭徽看着皇后轻声安抚,“我们不谈皇兄了,对了母后,柳絮她如何了?”
“没什么大事,只是要多休养些日子,你别担心,母后会让人照顾好她,你就安心把身子养好。”皇后柔声说道。
她已经问过南昭徽了,柳絮是不小心拉她摔倒,也是她让柳絮攀扯寒夜的。
“说到底,也是寒夜手上的那条蛇吓到柳絮才将我拉倒。”说起这个,南昭徽眼里闪过一抹狠厉,寒夜的蛇害她早产,寒夜又救了她,一过一功相抵,以后她想对寒夜做什么,心里就没有救命之恩的负担了。
“你父皇不让我们追究,茜儿想提,被你父皇警告了。”皇后摇了摇头,她也想把那条蛇杀了做蛇羹,可惜只能等下次。
“这件事,我们就不再提了。”南昭徽轻轻拍了拍皇后的手,低声说道,“也告诉茜儿,别总触父皇的霉头,真把父皇惹恼了,就不是禁足那么简单了。”
父皇毫不留情地给南元琛赐毒酒,看着寒夜把南元霖杀了丝毫不追究,儿女在他眼里究竟算什么?
他们是不是都没有南冥一重要?若是南冥一,父皇也能那么毫不留恋吗?
“母后已经和她说了,让她安心待嫁,其余的都别管,她一生气,就走了。”皇后无奈地摇摇头,茜儿也是被她宠坏了。
在皇后和南昭徽还说着话时,玲珑从门外走了进来,福身行了一礼,“皇后,公主,荣国公夫人和大少夫人来了。”
“她们来做什么?”皇后蹙起眉头,回头看向南昭徽。
南昭徽低头看着孩子,唇边勾起一抹讥讽的笑,“玲珑姑姑,让她们走吧,本宫不想见到她们。”
玲珑看向皇后,见她点头,微微屈膝行了一礼,“是。”
“不想回去便不回了,徽儿就安心留在宫里坐月子,你父皇那里母后自会和他说。”皇后望着南昭徽白皙的脸,柔声说道。
“好,徽儿多谢母后。”南昭徽点点头,抬头勾出一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