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不爱穿这样鲜艳的衣裳,花里胡哨的,姐姐不能再换一件吗?”福润对着一件儿大红的裙子犯了难,袄和裙俱是红色的,绣了花开富贵的花样,看的福润一阵的眼晕。
看福润眼巴巴的望着雨松,雨株先撑不住笑了,“该!奴婢不知道苦口婆心的劝了多少次了,姑娘也该穿的喜庆些,如今奴婢真怕有一天姑娘要绞了头发做姑子去。”又向着雨松说,“姐姐别被姑娘说的心软了,姑娘这样小小年纪的,就该喜喜庆庆的才好呢。”
雨松“噗嗤”笑了,“难怪雨株妹妹如今说起话来气壮的很,我看呀,都是姑娘惯的,姑娘也该管管,如今这不是惯的不成样子了?”又满脸无奈的朝着福润摊手,“姑娘还不知道老太太?如今越发喜欢身边儿的穿的鲜鲜艳艳的,府上不光是姑娘们,就连四爷也逃不过的!”
福润好久不穿这样颜色的衣服,还真有些不太适应,“那头饰不可太复杂,不然我是真的无法出门儿了。”
丫头们笑着应了,服侍着福润穿上了衣裳,又捧了一匣子的珠钗出来,“姑娘可好好儿的挑一挑,也是老太太一并拿来的。”
福润定睛一看,俱是好的,都是合她年纪戴的上上好的,“佛祖跟前儿可不好这样金碧辉煌的,拿这套银累丝嵌红宝石的,老太太想来会喜欢的。”
当初福润刚到云岫庵祈福时,大太太也赏过一套银累丝嵌红宝石的头面,一套十来件儿,也算是好的了,可比这个却差的远了,“老太太最爱这个手艺,我到现在还记得的。”当初在慈安院做小丫头的时候,老太太的喜好是顶顶重要的,人人都要记得。
“看姑娘说的,就是佛祖还要塑金身呢,姑娘才穿戴了几个?就说金碧辉煌了?要奴婢说,这套金点翠的就不错,姑娘戴着一定好看。”雨株却不赞同,姑娘见天儿穿的素净,好不容易穿次喜庆的,还要戴银头面,一点儿都不好看。
雨松也劝,“是啊,五姑娘,这套银累丝的虽说不错,可比别的就差的远了,姑娘既然红衫都穿了,何苦还戴银头面呢?”
福润说不过她俩,苦笑着被她俩从头到脚装扮了一通,这才往老太太跟前儿去了,“问老太太安,孙女儿又偏了老太太的好东西了。”
老太太拉着福润的手,“你才得了多少东西?给你你就收着,到时候出门子的时候也是念想。”
福润配合的羞红了脸,低下了头,蚊子哼哼一样的说了句,“孙女还小呢,老太太如何跟孙女说这个。”看得一屋子人都笑了,连三姑娘和四姑娘也笑眯了眼,一屋子人看起来俱都高兴和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