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上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简简单单写了几笔,看起来零落得很,喜珠儿却知道,润儿从不说谎的,“给你们姑娘说,我知道了,等我酿了好酒,给她捎些去。”
也不问方子从哪里来的,也不问能不能酿成,甚至不问姑娘哪里来的这些个果子酿的这些个酒,连琉璃瓶子的事儿也没提,“表姑娘……”
喜珠儿掩着唇笑了声儿,“我都知道的,放心吧。”
琉璃却有些藏不住话,与喜珠儿和雨株又亲近,叽叽喳喳的问着,“这匣子哪里来的?这有这瓶子?真好看,就是老太太和大太太那里也是不多见的,上次一个盘子还没这么规整呢,老太太屋里用它摆着红彤彤的山楂球好看,没几天生怕摔了,又搁起来了呢。姐姐,这个哪里来的,姐姐……”
还不等雨株说话,喜珠儿就撑不住笑了,“行了行了,吵得我脑袋疼,等你五姑娘再得了,我要一个给你,你快别嘚嘚嘚说了。”
雨株也笑,“你这个妮子,也就是表姑娘疼你,在别处再不能这样的。”
琉璃也后知后觉的红了脸,“姑娘!雨株姐姐!”
喜珠儿点了琉璃一指头,“去把我给五姑娘备的那个匣子拿出来,让雨株给五姑娘带回去。”
“是我的一点子念想,给你们姑娘捎回去吧,让她别挂念我,我在府上好着呢,她要是过得好,我就放心了。”喜珠儿捧着匣子给雨株看,“不是什么好的,捎回去吧,是我做一个姐姐给她的。”
“奴婢代姑娘谢表姑娘。”雨株屈膝谢了,“只要是表姑娘给的,姑娘没有不喜欢的呢。”
匣子不大,却比雨株捧来的那个大多了,里面盛着小小的花灯、用缎子缝的一溜儿的小粽子,再就是点心盒子、攒果盒子,还有一个小首饰匣子,想来是给姑娘备的现时好戴的,“表姑娘色色都想齐了,我们姑娘再不用操心了呢。”
“好了,去跟琉璃玩会儿,早早回吧,路上颠簸,早点往回走吧。”喜珠儿又抿着唇笑了一回,转身往东间儿去了。
琉璃就扯了扯雨株的袖子,“雨株姐姐咱们走吧,姑娘也要礼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