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气,语气平和地解释道:“将军,我承认我的行动确有不妥之处,但情报事关重大,我不敢轻易惊动。
若不尽快处理,敌方的阴谋可能会给我们带来更大的威胁。”
然而,赵凌风依旧面色冷峻,没有立即表态,似乎在权衡其中的利弊。
就在此时,另一名年长的军官林子轩也开口道:“古主管,你的出发点或许是好的,但如果因为一张纸条就动摇军中信心,那无异于自乱阵脚。
更何况,赵文昌统领粮仓多年,若真有问题,他岂会不知?”
这些话语夹杂着不信任,犹如利刃般刺入古锦岩的心中。
她环顾四周,发现很多目光都带着同样的质疑和冷漠。
那些军官们或许是因为长久以来的偏见,也或许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疏忽,更不愿让一个年轻女子揭露他们的错误。
她感到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但很快将这份情绪压下。
若此时退缩,敌方的阴谋将得不到揭露,而她也将永远背负“制造事端”的罪名。
她深吸一口气,语气更加坚定:“将军们,我没有其他意图。
敌方的行动已经对城内的粮草安全构成了威胁,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只希望能够深入调查这件事。”
然而,赵文昌却毫不退让:“古锦岩,别再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了。
你这么着急地揭露这件事,是不是因为某些私心?比如为了在将军面前表现自己,从而博取功劳?”
古锦岩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仿佛所有人都在质疑她的动机。
若此刻将纸条和调查的过程交代得不够清楚,很可能会被扣上“挑拨离间”的罪名,甚至被逐出军中。
她内心迅速思索着对策,但表面上依然保持着冷静的姿态。
自己必须依靠理据和事实才能扭转眼前的不利局面。
然而,她也清楚,在场的将领和军官们大多并不愿意正视粮仓内的真正问题。
赵凌风的脸上浮现出几分犹豫,他最终开口道:“古锦岩,这件事确实需要慎重对待。
你先回去休息,我们会进一步调查此事。”
无奈的退场:暂时的挫败
古锦岩心中清楚,赵凌风这番话的背后,是对她的警告和提醒。
在众人的注视下,她拱手告退,缓步走出主帐。营帐外,阳光明亮,但她却感到一股难以言说的寒意。
站在营帐外,她握紧了拳头。
虽然今日的会面让她感受到了来自军中高层的冷漠与质疑,但她并未因此动摇内心的信念。
自己绝不能放弃。
敌方的阴谋仍在暗中蔓延,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深入调查,找到更加确凿的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夜色笼罩着军营,气氛压抑而凝重。
赵文昌的营帐内却灯火通明,帐中几名亲信正围坐在一张破旧的案桌旁,听着赵文昌阴沉的指示。
此刻,赵文昌决定对古锦岩进行致命一击。
他深知,要彻底毁掉她,就必须精心设计一个无法辩驳的罪证。
“这一次,我们必须确保她毫无还手之力。”
赵文昌扫了一眼身边的几名心腹:粮曹刘安、押粮官王戈,以及几名对他忠心耿耿的士兵。
每一个人都带着冷笑和默契的眼神,准备在这场阴谋中发挥自己的作用。
赵文昌沉声道:“这封密信必须看起来天衣无缝,不能给她任何辩解的机会。
要让所有人相信,古锦岩不仅早已和敌人勾结,还泄露了粮草的运输计划。”
他转身拿起一张素白的纸,在手掌上轻轻抚摸了一下:“我们得让这封信看上去真实可信。”
他随即招手示意刘安,“刘安,你负责写信。
措辞要严谨,看起来像是敌人和古锦岩之间的秘密往来。”
刘安从案桌上取过一支毛笔,在沉默中细细思索,眼神冷酷。
片刻后,他笔走龙蛇,开始起草这封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