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唯的话十分动听。起码她这两个表哥动心了。周嵩更是二眼放光:“表弟,难道外头传的事是真的?就是那江南过来的春朝柳真是路边野草制的?”
“你们这不是也听说了吗?”
周嵩一拍大腿,“表弟,那可是春朝柳啊。谁敢信真是路边野草。且咱们从朝堂那边听到的,也全是王家以次充好的弹劾罢了。我哪能想到,这事是真的。不过,若真如表弟所言,咱们若做这门生意,倒真是无本的买卖。”
周泰瞪他一眼,郑重对言之唯道:“表弟。你别听他乱说。你觉得,我们若是对春朝柳动手,那王家真能就这么看着?”
言之唯傲气地一仰头:“他不看着又能如何?反正以咱们两家的声势,你们的产业又主在北方,王家就是有心,也该无能为力吧。”
周泰顿时放下了心,他为人实诚谨慎,对于言之唯的分析也认可了。
“表弟,这样,既然你出了主意,咱们就一起凑个份子。旁的事我们可能不行,但是先期弄个铺子,加些人手收野草我和二弟这边没问题。”
周嵩抢道:“那我和表弟一起看着那炒茶的作坊。”
他边说边兴奋。言之唯不得不出言打击他:“春朝柳现在在京城里名声可是臭了。虽然还有些人爱喝,但那价格也就那样。你别认为咱们能通过那小作坊弄太多钱啊。”
周嵩顿时有些泄气,但想想也没什么不满,“没事,只要能挣钱,这些都是小事。”
他想到零花钱又会多起来,顿时开心了。言之唯和周泰看着周嵩,一时无言。
言之唯咳了一下,“既然咱们合作愉快,那叫个小厮,一起喝一杯罢。”
周泰顿时皱眉,周嵩也愁道:“表弟,我们可不同于你。家母也在庄子里。若是知道咱们带着你乱喝酒,必要是要吃竹笋炒肉的。”
言之唯莞尔,“不过一些小事。不能庆祝便不能罢。”
周嵩却不以为然:“此为大喜事。凭什么不能喝。走走走,庄子里不能乱来,咱们带上人,出去转转。到时在外头吃就是。”
言之唯倒觉得这位二表哥想的办法不错,不由点了点头。
几人跟庄里的人说了一下,便带着人出了门。他们这庄子本就在半山腰,这里大部分土地都属于周家的,想在这地方寻个铺子吃食,根本不可能。于是一众人等慢慢往山下走去。
他们也没想走太远,这里离着京城不远,自有路边给那不能及时进城的客商准备的酒楼,客栈一类。
只要到了那里,想吃什么自然有什么。可是只走一半,周嵩又不干了。自他身走过一个小厮后,他愁眉苦脸地开口了:“表弟,大哥,要不咱们就在这儿吃罢。”
言之唯和周泰都是一愣,这地方前不着春,后不着地的,为什么呢?由其离着这里二里上下吧,前边就吃饭的地了。
周嵩眉眼灵活地转转,给了他们一阵嘿嘿奸笑,“大哥,表弟。这不是咱听说要一起吃饭嘛,所以,哈哈哈,我把那个砸了端王的鱼给带上了。可是离水久远,我的人又不是会养。这不是要死了吗?那死鱼如何能入口呢!”
说罢,他眼巴巴地看着二人。周泰指着他,简直不知说什么好,言之唯也奇异地看着这位二表哥,在画舫上时,那般乱糟糟的情况,他还记得能把鱼带回来,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