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谦良气不打一处来,因他也被这句话气到了。言之唯情知不妙,一个纵身,竟从自家船上跳了过来了。
“这位公子,实在对不起了。刚刚是小可技艺不佳,还望公子海”
言之唯的话突然顿在那里,他才看清对面倒了大霉之人竟是一个熟人,温谦良!
他怎么会在这儿?言之唯的脑子一时间竟乱了起来了。
温谦良怒瞪着言之唯,面上皮笑肉不笑地道:“原来竟是言家大公子啊。真想不到,本王还道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呢,看来今日这是事出有因哇。”
他阴阳怪气的话实不中听,立于温谦良一侧的大小姐黎千夏看着面前这个仪容清俊绝伦的少年,心生好感。
“温亲王,想必对方也不曾想叫那鱼儿做甚。且您不需要下去更衣吗?还是早些把这人打发了,叫下人看到亲王殿下这般,实在不雅。”
这话在正常人耳中听起来自是没什么,听在此时一身腥臭,狼狈不堪的温谦良听中,只觉这二人是故意合作,作弄他。
深深看了黎千夏一眼,温谦良正要发火,言之唯此时却回过神来。上前施礼,“实在对不起了,温亲王,小人真的没想到钓鱼也会出现这样的误会,这位小姐所言不虚。不管王爷如何处置小人,小人无有不应。不过王爷您还是赶紧换身衣裳吧。”
温谦良一时竟叫言之唯的话给气笑了,“本王如何,还能轮到尔等关心?滚下本王的船!”
言之唯难堪地侧了侧头,有些不悦地开口问道:“温亲王爷,似这般大鱼投怀之事,古已有之。十分灵异。小人倒觉得,温王爷您这是得上天赐福。”
言之唯拿眼神往那尚在船上蹦跶的大鱼身上一扫,嘴角一勾,却是一尾硕大的鲤鱼:“毕竟这可是龙王爷相投呢。”
温谦良差点气死。他指着言之唯,再也不提什么鱼不鱼的事了,只道:“若想本王既往不咎,也好,那你就从这船上给我跳下水。不然你就是把天花说破,本王也饶不得你!”
言之唯眨眨眼,他打量一下温谦良的面色,忽地冲着一侧的黎千夏笑了笑,然后扑通一声,竟真个跳了下去。
“坏了,有人落水了。王爷,您怎可因为一点小事逼人入水!快来人,把人赶紧救上来!”
哪怕黎千夏出身相府,也没想到这位端王千岁竟是如此跋扈。而那受累少年也是如此决绝。
温谦良也吓了一跳,他也是气在头上,一句怒话。不过在看到那人在水里挣扎,怎么心里就那么得劲儿呢。
不提那湖中的人如何,画舫的对面,周家兄弟眼睁睁看着跳到对面船上道歉的表弟,竟是叫人逼得落了水。
一时皆心生气愤,周泰气,只是在原地上直跺脚,口中连声叫:“快来人,把人救上来!表弟也不知会不会水,快些。”
周嵩性子更急,他也没想后果,径自学了表弟,一个飞纵,从那二船之间不算太近的空处蹦了过去。
“呔!你这混人,竟不由分说把我表弟逼下了水。混帐,既然你都不讲理了,那你也陪某表弟一起下湖游一圈吧!”
周嵩说着,冲着温谦良就奔了过去。言之唯在湖心那有些冰凉的水中闻言,顿时大急,若对面不过一富家公子,周嵩这话算不得什么。可是对面那可是有着亲卫的端王千岁,若是被那位小心眼端王定一个袭击皇亲之罪,该怎么办?
“表哥!我不要紧。你别怪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