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言之唯的脸越红,她屋中的丫头见状,不由笑道:“公子这是想要娶夫人了?”
言之唯思及温谦良被她五花大绑时的模样,顿时恼羞成怒道:“我做什么,又不是要你们来管。下去!”
把屋中下人撵走了,并不理会这几人委屈的表情。言之唯有些惆怅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次日一早,去她二叔的书房请安时,她脸上的黑眼圈顿叫言文清看个真切。
周氏送避火图,言文清是知道的,这会儿只当自家儿子对房里的丫头动了手,顿时他心生不悦。
“唯儿啊,你年纪还有些事还是节制为上。”
说罢,言文清为了避免侄子尴尬,还故意冲她挤挤眼睛。
言之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亲二叔竟会这么想,她不自在的动了动脚,心道,她哪里不自制来着,竟叫二叔认定是个银样蜡枪头?
然而跟一个男人谈这种事,由其对方还是二叔,言之唯还是很难为情。她也不多话,只请完安后道“二叔,您不在家时,唯儿都是带着方显一道出门打理家业。这会儿您回来了,唯儿自然也就轻省了。正好儿那里还有许多帐本,我,我先回去理帐了。”
说罢,言之唯匆匆而去。言文清愣了愣,顿觉好笑,却还是对身边的下人道:“你一会儿去厨房那边提醒一下,近几日给唯儿熬些被汤。另外,记得送的时候提点一下少爷,莫要叫院中的小丫头给坏了身子。”
屋中自有下人应了。另一边,言之唯不甚自在的坐在书房里看着帐本。
这几本帐是新近送来的,她本有意查帐,此时做起来却是极认真的。
一上午,书案上的帐本几乎都叫言之唯看完了。
“去吩咐府里的帐房陈冬,叫他过来见我。另外,告诉他这些帐本少已看过了。”
陈冬过来的时候,还是不怎么相信的。但是对过帐本之后,终是一脸惊叹地看向这位言家大少。
“大少实在厉害,若是叫小人理帐,定不会如大少这般快速,且不出错。只是不知少爷您是如何理的,能一上午看完这么多。”
这位言府的管事帐房往书案上那堆帐册上留恋许久,眼中对言文清推崇之意几欲溢出。
言之唯此时也有几分自得,谈起公事,她不由指着这些帐册,“也不算什么大事,我不过是借用乘法口诀。比如,一一得一,一二得二”
言之唯随口念了几句,陈冬眼都不眨地用心记下。忽地,他问:“少爷可否把这口诀教与在下?某愿肝脑涂地。”
言之唯呆了呆,她实没把这些口诀当成什么重要的事什,“陈帐房,你想法?”
陈冬连连点头,言之唯也不在意,直接把前日整理出来的理帐方法,和写好的一份口诀拿了出来。
“这些你且拿去瞧瞧。哪里不会,可过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