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唯心里一动,不由忐忑道:“二叔,可是唯儿做得不对,儿也知银票与现银的区别。可是那会儿事情太急,儿不敢耽误。只得出此下策。”
“无妨,是我想多了。你能叫监察司的日后行个方便,我十分高兴。”
“那,二叔,咱们家是不是与上头”
言之唯指了指天,言文清默默点头,却不做解释,只道:“这些事,待你打理过一阵家中营生之后,自会知晓,不必我细说。”
言之唯愣了愣,她这身体,若说年纪也算小。毕竟才十六七岁的年纪。口风不禁,也是有的。不过言文清这么不想细谈言家跟官府的关系,对于她这个继承人来说,就十分不对头了。
毕竟再怎么说,有前人细讲,总比自己瞎琢磨要强。言文清倒底是怎么想的?
言之唯一时拿不准言文清的想法。便笑着道:“二叔,您身子现在恢复得如何了?唯儿瞧着似乎还算不错?要不要咱们准备一下,回京城?”
言文清顿时摇头:“不必。我待身子再好些,方好上路。”
说罢,又是一阵猛咳。言之唯古怪地看了一眼二叔在胸口的伤,外伤真会引起内伤?不过这伤伤在前胸,也许会。
“二叔,唯儿这段日子在京城巡视钱庄的事,有些实看不懂。不如唯儿留在二叔身边,侍疾的同时,还能得二叔的指点。”
言文清顿时停下上气不接下气的咳疾,应道:“你留下也好,左右京里也那就那么回事。”
他暗语一声,言之唯有些没听清。这天之后,言之唯跟在亲二叔身边,开始细细的听着言文清解说着他家开在全国的钱庄营生。
越听,言之唯越是砸舌,这样大的规模,言家竟还好好的活着,看言家的帐本子,里头也没太多孝敬地方官的钱财。看来之前府说她老子救了先皇,与皇家牵扯甚深的事,当是真的。
言家父子在万安县呆了几日,这一天,忽地自京城来了一个骑手,李管事带着人进来。
“二爷,大夫人来信了。”
卧房里边,言之唯和言文清同时看向李管事。李管事不由退后少许,脸上带出些许不自在。
“人在哪?”
言文清开口问道。小人这就把人叫进来。李管事出去不久,屋中便进来一个风尘仆瞧的护院。
“二爷,这是大夫人的亲笔信。”
这人说着,递了上来。言之唯接过,转身奉给了言文清。
“我母亲还说了什么?”
那骑手有些犹豫,但大少这么问,他不得不答。
“府里许久不见二爷回去,且少爷也不在府。大夫人打听到二爷一行人在万安县,且少爷也在理事,便着小人叫二爷,少爷早些回去。”
这人说着,眼神不自主的往这屋里内外扫了许多眼。言之唯看着就觉得有些问题,这时,言文清忽地一阵猛咳,与之前大咳略有不同。
言之唯心里一动,却不动声色地垂下了头。心里升起一个词,装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