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谦良烦躁地一招手,他一早就接到不知何人打进王府的字条,那上头竟写着,他这些天想寻的人,就在这座云山寺里。不管对方是何用意,温谦良必要走这一趟。那天他吃的亏,可不会就这么完了!
他带来的人不少,不多时,竟真的把这里给围了。这座云山寺看似小了些。可因为处于风景秀丽的场所,来这边游猎的显贵不是不少的。这会突然间有带兵了围了庙,里边顿时炸了。
“怎么回事?外头怎么这么多的兵马?”
“不会是京兆尹的傻逼来灭佛。”
“你混说什么呢,走,咱们一起出去瞧瞧。我倒觉得这些人是冲着咱们来的。”
云山寺不得太出名,就是寺里素斋好吃,也是因为来这座青人的游人多了,才细心研究出来的。
这帮人说说闹闹,很快就到了庙门口处。
“喂,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把这庙给围?我可告诉你们,京城脚下,可不是尔等这些大兵头可以随意做乱的。”
对方说着,还四下瞄了瞄,见这些侍卫手中无弓弩,便是刀枪也少有动手,人数更不足百人,不过衣裳皆为制式,倒也不是山贼草寇。登时便放了心。
言之唯黑了脸,“本王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若是敢拦着本王查看些寺的里的人,别怪本王不留情面!来人,给本王搜!搜出那人本王赏银百两!”
“喂,温王爷,下要乃是吏部尚书的庶孙,不知温王爷可否让我们的人出去”
温谦良侧头,只当看不到。说话的年轻后生顿时红了脸。
云山寺这边闹得鸡飞狗跳。言府,言之唯正在看着今天的帐本。她指着这帐,对身边的小厮道:“你在纸上列出表格,把这里头的数字一顶顶的添进去。有出,必有入”
“少爷,咱们先行回来,可少了不少的事。外头正传着,说端王千岁不分青红皂白,竟是带兵围了云山寺,许多寺里的贵人懊恼,正寻皇帝告状呢。”
“温谦良竟敢随意调兵?那总得有个原由罢,和尚哪里得罪了他?”
方显摇头:“据说,好像是端王要找什么人。反正老奴也只是听说。要不是那位千岁昨天来咱们府上找茬,老奴也不会专门探听这个。”
言之唯的心紧了紧,找人?温谦良还会找什么?必是那天晚上对他对做了坏事的姑娘。这可不得了,那位王爷的气性也太大了。不就是绑他一次嘛,算得了什么大事。转念间,言之唯又心虚地觉得,她的身份一要藏好,可不能叫这位寻到了。不然必是一场祸事!
“不说这个了,反正与咱们无关。方伯,您看看,我弄出来的表格。我觉得这东西对查帐十分有用。还有这数字,前头大食人的数字我瞧着用在这上头,十分合理。方伯你来瞧瞧。”
方显扫了一眼,没看出什么,“等这些做个大半,老奴再过来瞧瞧。不过只是这么看着,确是简化不少。少爷大才。一会儿等老奴看过理过的帐本,若全无异议,老奴必要给二爷报喜。”
言之唯的脸有些红,他不好意思地道:“那等方伯看过后,给我改改,不然在二叔面前出丑,我才不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