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唯扯了扯脸皮,有些意外这位大商人竟对她说了实话。
“世伯,言家与您无怨无仇罢。我若记得不错,我言家与王家并无什么生意往来。可是世伯您却不乐意与小侄说实话。世侄现在只想知道,您手里那批货,倒底是什么?”
王腾飞登时说不出话来。他没想到这位言家大少竟问上门来。
“世侄,世伯也想问你一句,最近你家真的挺热闹的,听说世侄你与京城监察司的人有来往?”
言之唯心里一紧,深知王腾飞这是对他起了疑心。她当即大怒,“王世伯,您这话可真就问对了。我言家在京城经商几十年,从来与监察司无任何往来。可是自从收了世伯您手里近批货后,人家竟是频繁登门。世伯,现在我那里您压的货正好烧个精光,您是不是给世侄一个准信。不然您这样把我这个言大少当成了傻子耍弄,王家这是想与言家结仇吗?”
王腾飞脸色一变,他没想到这位言家才十六岁的继承人间是这样硬气。
看来今天不给他一个说法,这位定要记恨于他。至于言老贼,想来更不会下手轻了。
“世侄啊,你既然这样问了,那老夫便说句实话,那批货确是有些问题,不过问题不在货上,而在人上,世伯最近得到一个消息,说是更北边需要世伯手里的好玩意。世伯一时动心,便花了大价钱,吃下这一批物什。没想到竟叫一个对头发现,结果,你也看到了”
言之唯心里这个气,心道你派人送到我那的货都不叫言家的人守着,这会知道烧个精光,就直接弄出这么一套说辞,要不是她提前知道一些消息,指不定还得叫这老家伙卖了,再给他数钱!
“原来是这样,不过世伯您也不厚道啊,您若是早提点一句,世侄那里再看守森严一些,这次也不会出现这样大的灾祸。不瞒您说,世倒为了给您那批货倒出地方,倒是占用了不少自家的仓库。现在别说仓库了,就是我言家的东西,也烧了不少。如果再加上天天有监察司的人上门不知世伯您可有补偿?”
王腾飞打个哈哈:“这个,世倒啊。你瞧,世伯这次的买卖算是砸了。看来小女月茹的份上,不若就这么算了。”
言之唯黑了脸:“监察司!异或者您与二叔去谈!”
王腾飞哑然,半晌,他叹道:“世侄啊,要不这样,世伯也不常在京城住,左右我那女儿也要嫁你了,我现在所在五进宅子,就送与你如何?不过世伯在京里的这些天,还得住着。”
“这”
言之唯打心里是同意的,不过他还想再诈一诈这老东西。
“世伯,这次的事,若是小侄不提,二叔也定会知晓,所以您给的这处大宅,小侄是用不上的。您看小侄这些天跑前跑后的,您是不是”
王腾飞心头不悦,口中却笑:“也好。那世伯再送你些小礼物。来人。给言少爷拿些瓜子花生来。”
言之唯茫然一瞬。然而当他接到一匣子的金瓜子,金花生时,心里还是乐了。
“想来世伯您府中还有事,小侄告退。”
言之唯得到好处,转身便走。王腾飞更不留客,只是待人走了,他不由抱怨:“真没看出来,这位言家少爷倒是挺贪财的。那东西,可是值五百两银子呢。”
他一边说,一边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