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老奴前些天给二爷去信,二爷特意允了老奴可借用一二得用人手。今天那人来寻老奴,老奴知晓少爷对王家十分不满,便瞒着少爷叫对方细查一二。可是,谁也没想到,那人本事竟如此之强老奴,老奴是不是为少爷您惹祸了?”
因那些信件第一手就送到方显那里,他打开一看,什么福寿膏,言家,等等简直可不想像的东西,方显瞬间没了主意。马上把东西交给了大少爷。他又亲自负荆请罪。
“无事,这些东西看着有用。可是真拿到官面上,指不定对方一口咬定是咱们伪造的证据呢。我敢保证,这上头的每一个字,都不是王腾飞的亲笔。”
口中是这样说,言之唯却深思这信件中的每一个字,看这些信里的东西,好像这次王腾飞进京,就是因着手头的福寿膏特意跟言家拉关系来的。这么说来,王腾飞是故意算计言家?
言之唯越想,越觉得他的猜测属实,一时间,竟有些后怕。若他不是刚刚穿来,正值行事谨慎的时刻,直接应下借船,指不定此时他代表言家亲自贩卖福寿膏一事,早已摆在了监察司的案头!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言家与王家并无什么生意往来,更谈不上抢对方的地盘,这人是有病。
正思考间,外头进来一小厮,“报大少爷,外头来了一人,说是林官人派来的。现在这个时辰,主子您可要见他?”
“林官人?”
言之唯脑子一转,就知来人必是林万里派来的。她忙道:“快请进来。算了,还是我亲自出去迎一迎。”
监察司的人,实在不好得罪,前头林万里对她已有了些不满,这会她只得再摆正一下态度。
言之唯亲自出去,不想在门口见着那个番子后,对方竟只传了一句口信:“我家大人说了,贵府的手伸太长,言公子还是早些把手里的东西交到我监察司手即可,其它的,实不用着言公子一介商贾插手。”
言之唯正扬着的笑脸,瞬间僵硬,“原是这样啊,真对不起了。我二叔远在外地,不知京中情况,所以才派了几个好手前来保护我这个没用的。这位大哥,想来您也知道,最近我受人跟踪,那些的武力值着实不差。还带累一位您的同僚。二叔有些担心,实在情有可缘。这样,我马上去取了那些书信,不知大哥可否帮着兄弟我带给林百户。也省了小弟亲自去送。说实话,那书信里的东西,实在太令人害怕了。”
“好说,那言公子早些取来,小人回去必禀明上官。”
言之唯给方伯使个眼色。方伯精灵地塞给那送信之人一个荷包。
对方扫了一眼门楣上言府二字,转瞬便收下了。方伯却把他这小动作看得清清楚楚。顿时对自家二爷生出敬仰之情。还是老爷会做事,要不言家救过皇帝,人家监察司哪里会把他们一介商贾放在眼里。
不多时,言之唯拿了一只匣子出来。对方接过,看也没看,直接把东西往怀里一揣,便拱拱手,告辞走人。
人走了,言之唯脸上显出几分颓废。
“方伯,还是人家当官的威风,不过一个口信,咱们就得把人家当成上宾款待。”
“少爷小声些。这些话万万不可再说。”
方伯惊得左右环视,生怕监察司的人看听到。言之唯顿时哑然,方伯是土著,他这般害怕那监察司,显见着那地方出来的人十分不简单,看来,她想打听言家与王家之间的问题,只能罢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