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闹,无松倒是闲下来了,他对那两个声称自己症状一模一样的人说道:“你们过来吧,我再给你们瞧瞧是什么情况?”
两个人迟疑着走到无松面前。无松接过两人手里的单子,开始诊脉。不一会儿,他问道:“你是赵昆?”
患者一脸惊疑:“你怎么知道?”
“这不,你的取药单子上写着呢!”无松看了眼手边的取药单。“下一个。”
赵昆还有很多问题想要问,可无松并没有打算理他,只好暂时让到一边。
另一个人叫孙一虎,他可不像赵昆是个文弱书生,他一上来就粗鲁得很,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坐下:“我告诉你,你要是治不好我,我砍了你!”
“那你砍了我吧,我不治你了!”无松前面没理会他的骂骂咧咧,倒是被他这句威胁给激出了脾气。
孙一虎这下可骑虎难下了。被无松给怼得满面通红,又不知道该怎么办,真要去拿放在一边的斧头。
此时,华英瞪了无松一眼,说道:“你给我好好看病,别惹事啊!”
无松一脸委屈:“我哪有!明明是他要闹事!”说完倒是坐下了,华英示意店小二把孙一虎也拉过来坐下。店小二吓坏了,生怕自家店门口出什么命案就不得了,赶紧好言好语地把孙一虎给劝回来坐下。
无松不情不愿的给孙一虎把了脉,问了几个问题以后,跟他们说:“你们俩的单子没问题,去取药吧,我保你们三服药下去,病能好七八成。”
两人不信,无松烦得很,他最不喜欢跟不懂医的人解释了,这些人又听不懂,又难搞。看向华英,想将这摊子交回给华英去,谁知道华英并不看这一方,正专心致志地给刚刚那个病人讲解病理和注意事项呢。
无奈,无松只能把师祖搬出来:“你们听说过华佗吧?”吴松问道。
“当然了,华佗可是一代名医呢。”赵昆赶紧答道。
“知道就好。我是华佗传人,我师祖行医之时曾碰到过军吏二人,俱身热头痛,症状相同,却分别给他们开了一副发汗药,一副泻下药,二人虽颇感奇怪,却照常服下,一贴见效,两人均痊愈。众人大惊。知是为何吗?”
众人皆摇头答道:“不知。”
“因为这两人一为表证,用发汗法可解一为里热证,非泻下难于为治。府吏倪寻,头痛身热,则下之,以其外实也。治李延头痛身热,则汗之,以其内实也。盖得外实忌表、内实忌下之秘也。又按内实则湿火上冲,犹地气之郁,正待四散也。外实则积垢中留,犹山闲之水,正待下行也。其患头痛身热同,而治法异者,虽得之仙秘,实本天地之道也!”无松开始摇头晃脑,一说起师祖的光辉事迹,仿佛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众人似懂非懂,却知这是华佗所坚持的对症下药之法,于是便信了。且这事儿成了一则趣闻,传遍了桑吉镇,因着这趣闻,大家都知道了,原来在华氏药房外义诊的大夫竟是鼎鼎大名的华佗的传人。这也为无松和华英的义诊做了不少宣传。
这三天,华英和无松两个人一起面对了几百名患者,其中,比较复杂的有10多个病例。每天义诊完,无松倒头就睡。所以当三天后他看到华英整理出来的这10多份病例,想要探讨一下有没有更好的方法能够帮助到他们的时候,无松惊讶了。
“我们每天的活动都是一致的,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还整理了病案啊?”无松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