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进到李玄霸的房间,李渊就让佣人都退下了,只留下了一个惯常服侍李玄霸的婢女。
“请无松大师为犬子诊脉!”李渊向无松鞠了一躬。
无松特别不适应这样的场合,他无拘无束惯了,还是喜欢自由自在地说话,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能干什么就干什么。像这种开个药都不敢吃,怕自己毒死他们的人,他还真不怎么愿意治。
于是,他对华英说道:“你不是想要下山来见见世面吗?那你先诊个脉吧?”
“是!”华英恭恭敬敬地答道,然后蹲下,开始细细地给李玄霸诊脉。诊完脉,华英又看了看李玄霸的面色和舌苔,几分钟以后,她开口问道:“贵公子有无以下症状:经常感冒、反复呼吸道感染,易患肺炎生长发育差、消瘦、多汗吃奶时吸吮无力、喂奶困难,或婴儿拒食、呛咳,平时呼吸急促儿童诉说易疲乏、体力差口唇、指甲青紫或者哭闹或活动后青紫,杵状指趾喜欢蹲踞、晕厥、咯血?”
这次李渊和李世民两人都一脸震惊地看着华英。可从来没有人跟她说过这个呀?她是从哪儿看出来的?真有那么神?看着他们的表情,华英知道自己是对的,她退至无松身后,低声说道:“初步诊断的结果是先天性心脏病。请问夫人在孕期是否有过服药的经历?或者孕前期有没有感染过什么病毒?”
无松点了点头,看向李渊。
李渊一脸震惊:“这都能看出来?”
“那看来确有其事了?”华英说道。“贵公子这病并非没法儿治,只是用常规的治疗手段很难痊愈。”
李渊问道:“如果用常规治疗手段难以痊愈,那需要用什么手段治疗呢?”
“手术。”无松开口答道。这半年,无松看现代的医学书看的是欲罢不能,好不容易碰到个活的案例,怎能不显摆显摆?
华英瞪了他一眼。眼神示意道:这时候提手术,别等下就被人赶出去了!
无松耸耸肩,他向来不强求,想要医者和病患之间也讲求缘分,如果自己能治,而家属和病人不愿意让自己治,那就是这个患者跟自己没有缘分,既无缘,又何必强求呢?
所以无松是不理解华英这一系列操作的,明明站在他对面的是她未来的公公,这一直跟人东扯西扯的是要干什么?直接把人病治好了,赶紧回翠岭山才是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