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黄巢确实是包藏祸心,而且反心昭然若揭,不过他的奏疏必须照准!”
李德裕不紧不慢地躬身奏道,一点也没有因为黄巢的奏疏生气的样子。
“什么!朕不讨伐他,还要准他所奏,允许他开设银行,我是疯了还是你傻了?”
李炎一听就炸毛了,这简直就是骑在头上拉屎,他这个皇帝要是照准了黄巢的奏疏,还有什么威严可讲?
没想到李德裕根本不为所动,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
“陛下,黄巢刚刚为朝廷平定昭义镇,朝廷可还没有嘉奖呢!”
“更何况,马元贽的奏疏您也看了,您觉得朝廷有能力征讨黄巢吗?”
“这——”李炎颓然坐下,他并不是一个妄自尊大的皇帝,看了马元贽的奏疏他深刻认识到黄巢已经势大难制,这才是他最恐惧又无可奈何的地方。
李德裕看到李炎安静下来,继续说道:
“所以不但要照准黄巢的奏疏,还要对他平定昭义镇的功劳进行嘉奖,以安其心……”
“我们要做的就是麻痹黄巢,让他以为得计,再从容对招,逐步瓦解河南道的实力!”
“哦?相公有解决河南道的办法?”
李炎大喜过望。
李德裕并不答话,而是问道:
“陛下,您觉得黄巢最大的破绽是什么?”
李炎思索良久,无可奈何地说:“朕不知,卿教我!”
李德裕拱了拱手,表示谦逊,但是一句话就让李炎破防了:
“陛下,黄巢最大的破绽就是银行啊!”
“什么?银行?怎么会?”
李炎惊叫。
“陛下,黄巢开设银行是想吸取天下之财为其所用,但是他只有一隅之地,却并没有掌天下之权……”
“所以哪怕他把银行开遍大唐,也不过是无根之萍罢了,更何况这也是送上门的把柄,朝廷只要捏住了黄巢的钱袋子就不怕他不就范……”
“更重要的是他黄巢能开设银行,朝廷就不能开设银行吗?”
“朝廷可以允许他开设银行,但也可以颁布规范银行的法令,还可以自己开设银行……”
“这一边给黄巢的银行套上枷锁,一边用朝廷的银行吸取他的财富,他不想败都难!”
李炎听完兴奋地拍手称快,焦急地问道:
“相公,快说说,怎么用朝廷的银行吸取他的财富!”
李德裕捋着胡须说道:
“为了保证储户的资金安全,朝廷要求黄巢向朝廷的银行缴纳一笔保证金很合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