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罪自然是不能恕罪的,本宫虽说宽怀,不爱与人计较,可就没有别人招惹到本宫跟前来,本宫还听之任之的道理,不过......”
秦宜真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顿,然后接着往下说:“不过她既然身怀有孕,本宫委实不便罚她,要不这样,她既然是裴世子的人,就由裴世子受过吧。”
敬不敬其实秦宜真并不怎么在意,而且鸢姨娘说这话虽然听着令人有些不适,但也并无什么大错。
罚她自然是不会罚的,不过以此为借口,惩戒裴世子一顿,为闵思月出口恶气,还是可以的。
而且瞧着这鸢姨娘也是个小心思多的,她得先立个威,她可能才会知道怕,知晓什么叫做安分守己,知晓这世间上有些人是她不能得罪的。
“那就杖责二十,以儆效尤。”
“什么?”长阳伯府上下都愣住了。
鸢姨娘也抱着肚子,满脸的不敢置信,大约她不明白,她不过是说了几句话,便要裴玉堂受以杖责。
“公主,此事......”
秦宜真手指捏着茶盖轻轻敲了敲茶盏,三声敲击落下,鸢姨娘的声音也消停了下来。
长阳伯夫人道:“公主,这杖责二十会不会太过了。”
“过吗?本宫倒是不觉得。”秦宜真笑了笑,“她既然进了长阳伯府的大门,便要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人,说什么话做什么事才与她的身份相配。”
“她如今还这般,那定然是裴世子太过偏护,舍不得她受苦,不忍心让人教,既如此,也给她长一个教训,经过此事,知晓轻重,免得再连累夫主。”
“长阳伯,您说是不是?”
“公主说的是,他确实该好好教训教训,便是公主不动手,臣今日也得扒了他的皮,杖责二十,那还是轻的。”
裴玉堂内宅不修,青白不分,如今弄没了孩子,又丢了娘子,确实是该打。
“既然长阳伯都这么说了,那就这么做了。”秦宜真看了看屋外,平静道,“杖责二十,带下去。”
秦宜真话音刚落,便有亲卫从门口走了进来,上前将裴玉堂押下去。
秦宜真淡淡道:“带去远一些行刑,莫要惊扰了闵姑娘休息。”
“是。”
亲卫押着裴玉堂离开,裴玉堂眼巴巴地看向长阳伯与长阳伯夫人,想请他们给自己求一求情。
只是可惜,长阳伯看都不看这孽子一眼,长阳伯夫人倒是想为他求情,长阳伯拉了她一下,示意她闭上嘴巴,长阳伯夫人不敢吭声,只得低头抹眼泪。
鸢姨娘看到裴玉堂就这样被押走了,整个人都恍惚了一下,然后腿一软,跪了下来。
“公主恕罪,是妾失礼了,妾这张嘴没长好,不会说话。”
你看。
这不就学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