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不知,我这心里委实是不是滋味,我教导她明事理,宽容待人,可到头来,竟然教得她什么苦都往肚子里咽。”
秦宜真闻言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她正想劝闵夫人两句,便见有侍女匆匆来报:“公主,闵家那边来人了。”
“闵家来人了?什么事?”闵夫人脸色一变,她都来了平西侯府,若是家中无大事,怎么可能来找她。
“说是长亭伯世子夫人流产了。”
“什么?”闵夫人惊得站了起来,“思月流产了?”
闵思月出嫁三年,一直不曾有孕,如今还未听闻她有孕的消息,却等来了流产。
闵夫人坐不住了:“公主恕罪,臣妇得先去长阳伯府看看,改日再来给公主道歉。”
闵夫人行礼罢,便匆匆离去,很快就出了屋子。
贺夫人看向秦宜真,见她皱紧眉头,神情似乎有些不太好,想着闵夫人与她也算有两分交情,便尝试替闵夫人说情两句:“公主恕罪,闵夫人也是挂念女儿,这才匆匆离去。”
“本宫倒不至于为了这些怪罪她。”秦宜真摇头,“本宫只是有些担忧闵家与闵姑娘会吃亏。”
秦宜真想了想,便吩咐绿翘道:“去派人和长亭伯夫人说一声,问问要不要去长阳伯府一趟。”
绿翘领命而去。
贺夫人诧异:“公主想去长阳伯府?”
秦宜真‘嗯’了一声:“长阳伯府欺人太甚的话,本宫到时候也可以帮忙一二。”
而且她总觉得闵思月这个时候流产并非巧合,想了想她又道:“去太医署请一位太医过去看看。”
“那臣妇也去。”贺夫人笑了笑,“闵夫人与臣妇也有些交情,她姑娘遇见了这样的事情,臣妇也实在是担忧,不过臣妇要先走一趟去追闵夫人了。”
“那更好,你去吧。”
贺夫人起身离开,秦宜真便命人将棋局收拾起来,灌了自己一口茶水,将自己心头的憋闷压下一些。
见绿翘归来,便让绿翘给自己准备一身衣裳:“华贵一些,本宫得去看看这长阳伯府究竟都是一些什么玩意,对了,随行的护卫也多安排一些。”
“是。”
长亭伯夫人是十分讲义气的人,得了秦宜真的消息,已经直接去了长阳伯府,根本没有再跑一趟平西侯府的打算。
秦宜真笑了笑,对绿翘道:“她还是这般风风火火的,不过少耽搁一些时间也好,走,咱们也去长阳伯府看看。”
“是,公主。”
秦宜真出了平西侯府,便坐上了早已准备好的马车,然后领着一众护卫往长阳伯府去。
而此时,闵夫人也已经赶到了长阳伯府,见到了自己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女儿。
闵思月的侍女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然后就咬牙切齿地告状:“夫人,都是世子,世子一巴掌将姑娘扇得从台阶上滚下来,这才没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