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钥神秘一笑，语气十分自豪。

“老秦啊，你知道张献忠李自成是什么人吗？”

秦冀明眉头微皱，也就是问这话的是孙钥，如若换成其他人，他非得甩脸色不可。

这俩人不就是反贼吗？能是什么人？

看在孙钥的面子上，秦冀明才随口回答道：

“老孙你脑子没坏掉吧，这两人不就是朝廷的反贼吗？”

“据说二人还是来自陕西的流民，被江南世家扶持上了今天的位置。”

“不过不得不说，这张献忠和李自成二人乃是天生的反贼，其起势到如今不过两个月，就有席卷湖广的趋势！”

孙钥丝毫没在意秦拱明的冒犯，反而嘴角微微上扬。

想到自己初次听到张李两人乃是自己人的消息时，那可是震惊得跟个呆瓜一样。

不知道喊了几声不可能，这震惊也得让秦冀明也感受一下。

故此孙钥故作淡定的摇头。

“老秦啊，你这眼皮子就有些浅了。”

“我给你提个醒吧，北镇抚司的沈炼沈千户知道吧？”

“他就在义军队伍里担任将军之职！”

秦冀明眼睛瞪大，一时间还没转过弯来。

“什么，你说那沈炼在义军队伍里？”

“莫非你们锦衣卫早就有剿灭张李义军的想法？”

秦冀明语气感慨了一声，“不愧是锦衣卫啊！”

“想的做的，都比我们远多了！”

孙钥乐了，轻轻摇头。

“不对，老秦啊，你再猜猜！”

孙钥话音刚落，秦冀明脸上的感慨之意，就直接愣住了。

CPU疯狂运转，沈炼竟然不是奔着剿灭张李义军去的。

加上孙钥刚刚询问自己张李二人的身份。

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在秦冀明脑海中迸射而出。

秦冀明不由的倒吸了口凉气，浑身微微颤抖，看向孙钥的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

“老孙，老孙，你是说……”

“张李二人可是天生的造反头子啊，背后更是得到江南士绅的全力扶持！”

“这，这，这如何可能？”

孙钥瞧见秦冀明这副见鬼了的表情，内心颇为畅快。

自己当时可不就是这个表情吗？

直到张献忠李自成给自家大人恭敬的行礼，他才彻底相信了这个事实。

再回到秦冀明的视角，张献忠李自成乃是天下闻名的造反头子。

是流民出身，得到江南士绅的扶持，短短两个月里，大肆吞并江南各路义军，一跃为南方义军的扛把子，颇有鲸吞湖广之势。

若是放到乱世，那就是潜龙之资。

结果，你跟我说是自己人？

这世界还是他认识的那个世界吗？

自己奉命征讨的义军两位大帅，竟然是自己人？

如果说这话的不是孙钥，加上秦冀明知道孙钥不是信口开河之人，秦冀明早就骂出声了。

你娘的和我在开什么国际玩笑呢！

孙钥笑而不语，内心却是跟三伏天喝了一碗冰水般畅快。

我该有的待遇，你也不能少！

足足过了好几分钟，CPU被烧得不行的秦冀明才清醒过来，整个人都懵懵的，看起来有些不聪明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