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昌的脸色顿时难看了,小跑过去,冲进那间办公室,而李四子堂而皇之地坐在办公椅上。
“寂昌,这间办公室留给我!”
李四子以命令的口吻喊道。
“哥,这不合适吧。”
裴寂昌连忙凑过去,半蹲在李四子身前,模样甚至比在孙萍面前时还要卑微。
怂得厉害。
突然,李四子直起身子,掐住裴寂昌的后颈脖,抬手指着屋里的那群后生。
“寂昌,你看清楚了,就这些人,你都得安排到企业里,要领上工资。”
李四子又恶狠狠地高呼,那嗓门,院子外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头哥,我承诺给安排,但也不是现在啊,过账我都不挣钱的,等卫生纸的货送出去,肯定都安排,但人数可真不能再多了。”
裴寂昌缩着脖子,像是在求饶。
“啪”,李四子反手给了裴寂昌一耳光,虽然力道不大,但侮辱性很强。
“你不是可狂了?”
李四子呲着牙。
“不狂不狂。”
裴寂昌懦弱地低着头。
“还有你这个孙子!”
李四子拿起办公桌上的茶缸,朝着班晓庆砸了过去,后生都没躲,硬生生砸在胸脯上,反倒是离得很远的村支书,一下缩起身子。
“头哥,咱可是自己人,你这样闹,真就太不够意思了。”
裴寂昌严肃道,也上来些火气了。
“呵呵。”
李四子冷笑着推开裴寂昌,从兜里拿出副牌,重重拍在桌上。
“来,兄弟们,咱们玩几吧。”
李四子高吼,随即锄把队的那群人,全都挤在办公桌那里,大声诈唬着。
“我坐庄啊。”
“快压......”
“我压五毛。”
“你妈的,一开始就压这么大......”
这屋瞬间成了赌场,裴寂昌、班晓庆他们被挤了出去,倒是贴心地关上了门。
“怎么办?”
村支书着急问。
“这样正好,谁都知道锄把队的欺负咱们乡镇企业,到时候死了人,那可是铲除流氓!”
裴寂昌冷冷道。
就是要认怂、要示软、要凸显李四子的厉害,完了要全都弄死。
不过在这个社会,企业都受流氓组织的欺压,收保护费、过路费是常事。
彭中汉不愿意出面,主要还是胡所长的原因,这个烂头的关系不一般。
“到时候我把李四子的头砸烂!”
班晓庆喘着粗气。
“这段时间随便锄把队的闹,越大越好,得死一些人了。”
裴寂昌又说。
这时,乌云涌现,黑压压的一片,让原本明亮的大院,瞬间阴沉下来。
看着还吓人!
与此同时,在省城发生了一件大事,何地被枪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