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亮时,屋中刺激亮光才吹灭。
这晚,他力道重得接近残忍,这男人如同发了疯一般,逼着她做了很多以往不愿意做的动作,和不愿意说的话。
她最在意的自由,被他强行剥夺,如今连仅剩的做人尊严,都所剩无几了。
直到他满意才用滚烫的大手捏住她的腰身,“清月,你记住了吗?”
“今日说的话,做的事,我要你一辈子都记住,你是谁的人。”
华清月动不了,头晕嗓子疼得厉害。
紧接着迷迷糊糊感觉浑身泛着冷,身子更是难受得厉害,她这是要死了吗?
真好。
只不过,若是死了能出去,那她就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
渐渐地,她听到了章绪的声音。
“我就说让你悠着点吧,多日郁结于心,又被你.......,这次还有严重寒邪入体,伴有高热,再住在地牢中,别说是这般柔弱的姑娘,就算是一个强壮的大汉也撑不住。 ”
“我想,你应该也不想她死吧。”
说完,他也无奈,“算了,你自己看着办吧,以后要是你后悔了,可怪不得谁。”
在华清月的心目中,章绪说话基本是随意不着调的语气,没想到还能用这般严厉正色的口气为她说话。
“陆焱,你倒是说句话啊,再这样下去,铁打的身子也被消耗光了,.........。”
话音刚落,华清月在心里冷笑。
他怎么可能要放自己离开。
根本就不可能。
陆焱视线落在床榻上面容殷红的女子身上,抿嘴不语,良久,他才问道:“我将她带到别院去,你等会开点药送过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又或者她现在全身颤抖,连嘴皮都打颤,所以听到的话也满是颤音。
一顿移动过后,她又被温暖包裹着,华清月浑身冷得发抖,再触及某处温暖后舒适地哼了哼,朝里面更近了些。
陆焱直接将她抱去了京都别院的卧房,屏退了所有人,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冷戾锋利的眉眼垂下直直看着床榻之人。
“你说你,总是这么犟,若是你乖一点,顺从一点,很多苦都不用受的,偏偏这么不听话。”
这句话一出,回应他的也只有,“好冷.........。”
低叹一声,将被子轻轻盖在她身上。
可华清月依旧喊着冷。
他又脱掉外衣,上床紧紧抱住她,想将她身子温热一点。
“乖,不冷了,马上喝了药就好了。”
睡梦中,华清月听到这低哄声没觉得被安慰到,反而更加害怕了。
等外面的人端来药,陆焱艰难地给她喂下,完事后坐在床沿静静看着她。
不知道在想什么。
屋中安静得很,他一坐便是大半天,外面飞十和飞九推搡半天,外面敲门声响起。
是飞十。
他进门,一脸郑重行礼。
陆焱偏头,看了来人一眼。
飞十下意识低声道:“主子,今日临行,皇上送行三军,您不能不去啊。”
“嗯。”
飞十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此去同路的官员都已经候着了,可他也不敢再继续催促。
只得又退至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