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李渊紧皱眉头,心中暗自思忖着如何处置他们。这两人在之前的战役中犯下大错,导致己方军队遭受重创,如此罪责岂能轻易饶恕?
然而,站在一旁的李世民看到李渊脸上露出了犹豫之色,只见他上前一步,拱手向李渊说道:“父王,依儿臣之见,薛举此番率军南下,正是看准了我军刚刚战败,士气低落、军心不稳之时,企图一举攻破我方防线。若此时我们不能振作起来,团结一致,积极应对,岂不是正中那薛举下怀?何况我们面对的敌人还不止薛举一个。”说到此处,李世民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之色。
接着,他深吸一口气继续道:“父王,而且儿臣刚刚得到消息,薛举在率军进攻长安的途中竟然突然暴毙身亡!此等变故实乃天助我大唐也!正因如此,儿臣今日特来恳请父王恩准儿臣亲自挂帅出征,趁着这西秦军群龙无首、军心大乱之际,迎击薛仁杲所率领之部众。儿臣定当全力以赴,一雪前耻,洗刷此前战败之辱!”
说到此处,他稍稍停顿了一下,略微调整了呼吸后又接着言道:“此外,儿臣还望父王能够法外开恩,赐予刘文静与殷开山二人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想那二人往昔亦曾为我大唐的建立立下赫赫战功,虽此次有所失利,但正所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呀!若父王因一时之错便对其严惩不贷,恐会让众多浴血奋战的将士们心生寒意呐!何况他们都是我们大唐的开国功臣。”言罢,李世民双手抱拳于胸前,满怀着殷切期望之情,静静地注视着李渊,默默等待着来自父亲的回应。
“二郎啊,你的身子骨才刚刚恢复一些,切莫这般着急地请求上阵杀敌呀。那薛举与梁师都联手攻打灵州,结果却是铩羽而归,他所派出的南路大军亦是战事不顺呐。咱们派去的特使宇文歆可真是不辱使命,不仅向东突厥一方详细阐述了其中利弊关系,还许下了丰厚重礼,这不,他们已然应允不会出兵援助薛举啦。那原本依附于突厥人的榆林郭子仪如今也已应诺归降我大唐,成功牵制住了梁师都。再者说,毗邻薛举西秦之地的凉州李轨同样被我方招安降服。所以说,眼下这薛仁杲即便心有不甘,怕也是不敢轻易有所动作喽。二郎你就好生将养着身体,待到完全康复之后再从长计议吧。”李渊手抚胡须,神色自若,显然对于当前局势颇为胸有成竹。他相信自己通过外交手段就可以牵住薛仁杲。
“儿臣通过跟西秦军交战所知,他们的骑兵战力强悍,不容易对付。但现在西秦正是群龙无首,人心不稳的时候,我们若要想取胜,就要趁这段时间对他们进行打击。战机稍纵即逝。”李世民眉头微皱,仍欲争辩一番,想要尽快重回战场。
李渊微微眯起双眸,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陷入了沉思之中。过了片刻,他缓缓抬起头来,目光落在了面前一脸自信的李世民身上。
仔细回味着李世民方才所言,李渊暗自点了点头,心中不禁暗叹:这孩子果然聪慧过人,分析得颇有道理啊!而且,对于自己这个二儿子的实力,李渊可是再清楚不过了。想当年,李世民冲锋陷阵、屡建奇功,其勇猛与智谋皆令人赞叹不已。
想到此处,李渊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伸手用力地拍了拍李世民的肩膀,朗声道:“好!既然如此,那为父便下令让你出战。放心去吧,二郎!为父会在长安为你压阵,静候你的佳音!”
紧接着,一连串繁琐而庄重的登坛拜帅以及军权交接仪式有条不紊地徐徐展开。现场气氛肃穆庄严,众人皆屏气凝神,不敢有丝毫懈怠。
只见那宽阔的高台上,红毯铺陈,旌旗飘扬,鼓乐齐鸣之声不绝于耳。台下整齐排列着一列列精神抖擞、盔明甲亮的将士们,他们目光炽热,满怀期待地注视着高台之上即将发生的重要时刻。
在这万众瞩目的一刻,李世民身披着光芒闪耀的银色战甲,如同战神降临一般,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英姿飒爽地登上了高台。他身姿挺拔,器宇轩昂,浑身散发出一种无与伦比的威严与霸气。
当李世民踏上最后一级台阶时,全场将士们顿时肃而起敬。而此时,负责主持仪式的李渊恭敬地呈上了象征着无上权力的兵符印信。李世民神情凝重地伸出双手,稳稳地接过这份沉甸甸的责任与使命。
阳光洒落在他手中的兵符印信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仿佛预示着这位年轻将领即将开启一段辉煌的征程。
随着仪式的结束,李世民转身面对着台下黑压压一片的大军,高声呼喊:“将士们,此次随本帅出征,必定要一举击溃那薛仁杲的西秦军!”话音未落,只听得如雷般的回应声响彻云霄。
就这样,李世民率领着这支士气高昂、装备精良的军队,浩浩荡荡地踏上了征途。
而与此同时,身在长安城中的长孙无艳得知夫君即将出征的消息后,心忧如焚。因为李世民生病初愈,她深知战场凶险万分,但在她的心中,她坚信以李世民的能力必定能够凯旋而归。于是,长孙无艳特意来到一座清幽宁静的寺庙之中,虔诚地点燃香烛,默默地为李世民祈求平安顺遂、旗开得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