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父皇理论?”云西扔下这句话便快步冲向了御书房,她知晓这个时辰父皇已经与众臣议完事,正在书房批阅奏折。
“西儿!”等任婉茹反应过来时,云西都冲出去好长一段了。
她怕女儿受气,即刻跟着追了上去。
儿子已经告诉过她,萧景元之所以变化这么大,全因中邪的缘故,但眼下他将那幅图宝贝的紧,最好的方式便是不要与他正面对上,暂时避其锋芒,等到那图的秘密破解之后,再与萧景元见面不迟。
任婉茹越想越急,可她一时半刻的也追不上云西,只能越想越后悔,为何没有将夫君的事先和女儿打声招呼。
“参见公主!公主您怎的来了,此刻陛下正在办公吩咐过不见任何人!”元春见云西气喘吁吁,面色不善,心中登时警惕起来。
这样子的公主若是见了陛下,必然会跟他吵起来,万一陛下没控制住脾气罚了公主,到时可真要父子反目了,眼看花朝节已然临近,他需得阻止两父女见面才成。
“任何人,我何时成了那些闲杂人等之一了,父皇以往就算在忙,只要我来,他断不可能不见我!”云西已经气昏头了,谁的话她也听不进。
倒是元宝实实在在的挡在门口,她着实挤不进去。
正当她无法可想时,后头的任婉茹并着下人们一道追了过来。
元宝瞳孔一震,深觉今日之事怕是不能善了。
晃神的功夫,身边的云西像条泥鳅似的,呲溜一下便从他一侧的腋下钻了进去。
“公主,不可以啊,快快止步!”元春与任婉茹一前一后的跟了进去,徒留几名宫人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放肆,谁给你的胆子让你闯进来的,朕看你的规矩都学到狗肚子去了!”萧景元方才批折子批的有点头疼,今日不知怎的,总有一种心神不宁的感觉,心里总觉得憋的慌。
他没办法静心看折子了,索性便起身盯着面前的延年益寿图发呆。
其实这段时日,他自己也感受到了不对劲,可每当他想发狠将此图丢掉时,却总也下不去手。
正在心浮气躁中煎熬时,女儿却直愣愣的冲了进来,他本意是不想云西瞧见他这副模样的,可话到嘴边却成了训斥了。
萧景元愈发的懊恼了,偏偏这时候进来的人还一个接一个。
“你这是差事是怎么当的?是将朕说的话都当成耳旁风了吗?” 他大声训斥元春。
后者扑通一声便跪在地上,将罪责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父皇何必指桑骂槐,今日硬闯全是西儿的主意,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与旁人无由,西儿也不是没事找事故意打扰父皇公事,只是想来问问父皇,您是否真的移情别恋看不上母后了,若真有此事,那自今日起,你们便不再是西儿心中那个顶天立地,一言九鼎的父皇了,您背叛与母后的誓言,您不陪当她的丈夫!”
“啪!”一声脆响惊呆屋子里的所有人,任婉茹用陌生的眼神看着这个自己为他生儿育女得男人,心中登时乱成一团。
元春则是恨不得自己此时是个瞎子,如此便开始不用看到皇室父女的龃龉。
萧景元自己也有些不敢置信,他愣愣得瞧了一眼自己的手掌,又瞧瞧女儿已然红透的眼眶,实在是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想要谩骂吧,女儿已经伤心的哭了,想要道歉吧,作为父亲他有实在是拉不下这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