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被抓的陆玖儿,被衙役连拖带拉地弄到衙门,却不是正式开审,赵知县也没有穿官服。
赵知县厉声呵斥道,“说!到底怎么回事!”
陆玖儿虽然心惊胆战,但在依然努力,尽可能地表现得平静一些,在没有搞清楚状况的前提下,自己不能先崩溃了。
陆玖儿回道,“什么怎么回事?民女倒是想问大人,为何抓我。”
“本官抓你,自然因为你有嫌疑。”
陆玖儿不慌不忙,反问道,“可是大人为何不开堂审案?”
赵知县吃了一惊,仿佛这丫头笃定了他不愿公开审案似的,可赵知县不明白,这丫头只是一个小小的村妇,何来这般意识?
是的,赵知县就是不想公开审案!
“大人抓了我大哥,也一定认为我大哥有嫌疑,但是大人这案子却一直在调查中,我大哥也一直被关押,莫非大人此刻也要一样对我?”
“本官如何查案,那是本官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了?”
“民女只是有些好奇,斗胆问一下,大人到底是在查案,还是在等待最佳结案时机?”
赵知县勃然大怒,问道,“你疯了吗?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陆玖儿说道,“大人派这么多人抓我,岂是要放过我的意思,甭说我到底有没有嫌弃,怕只是一个借口,跟我大哥一样,既然我知道自己要倒霉了,又何必畏畏缩缩,问都不敢问一下。”
赵知县不愿解释,先打个半死再说,道,“来人啊,给我杖打三十”
陆玖儿连忙道,“大人光天化日之下抓了我,却不开审,现在直接要杖打,大人你当道国穷,真就穷到没有王法了吗?”
“你!”赵知县气得胡子都直了。
衙役们也略吃惊,还是衙门头一次遇到这样的“嫌疑犯”。
按理来说,都是县太爷说谁有嫌疑,谁就一定有嫌疑,不管三七二十一,进来的不管怎么审,一样可以打。
赵知县靠近陆玖儿,压低了声音,显然是开始忌讳衙门外的耳朵们,但面上依旧保持无所谓的模样。
赵知县说道,“你区区一个农妇,你懂个屁,本官是这个县的县太爷,方圆十八个村子,四个镇子,都是本官的地盘,本官说什么就是什么,你算个什么东西?”
陆玖儿嗤笑了一声,回道,“大人既然本事这么大,为何还不结案,大人在担忧什么?顾虑什么?那替罪羔羊都早早关在大牢里,怎么还不动手?”
陆玖儿之前是怀疑原主是杀人凶手,可能为了孩子而误杀了好友,但是现在看来,一开始的猜测才是正确的,是这个县太爷有问题,以及县太爷包庇的凶手才是十恶不赦!
就在赵知县疑惑陆玖儿在说些什么的时候,陆玖儿继续说道,“你不回答,我帮你说,其实你按兵不动,匕首查了一半没有结果,也不是你敷衍了事,而是在等机会,等我自己浮出水面,对吗?”
赵知县瞪大眼睛,他什么都没有说,却被这丫头给全说中了。
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