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实验室走出来的白言渡拿着手机，眸中闪过一丝疑惑，“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论实力、论学识，他都不输那些初中老师啊。

他能教给白鱼更多，还能给她买限量的绝版题。

果然，老三自己坏，还非要带坏小妹。

看来有时间还是要常回家看看的。

……。

到警察局后，三人也是直接表明了身份，被恭恭敬敬的带到了探监室，把那个瘦弱男人带了出来。

男人萎靡的低着头，一言不发。

“赵壹，直接问谁让你来的，显得我很蠢，你也不愿意多说，所以我们换一个话题谈。”

白言枫坐在对面，摘下耳机，嘴里还含着白鱼给他的糖，划拉着转到手机中的文档。

这是他刚刚在车上查的，通过叶戚给的些资料，他黑掉了赵壹的所有设备。

“你身患绝症，时日无多，接这活不就是为了让家里的老婆过的好一些吗？”

赵壹依旧沉默不语，白言枫也不奢求他能说些什么，只自顾自的说。

“一个华国人，在S国混这么久确实不容易，还对老婆和家里的老人用心至极，只是，你知道她已经找好下家了吗？”

“我不允许你这么说她！”

“我还可以继续，要看证据吗？”

白言枫嗤笑一声，翻转手机，露出里面的照片，“哼，爱情，可笑吗？”

“不……你们都是骗子！骗子！她和我一起那么多年，我是给不了她更好的生活，但她说过不会离开我的！”

“那你自己看。”

瘦弱男人手腕上的镣铐因为挣扎，发出哗啦啦的响动，但毫无用处，不能改变什么。

“还有，别激动，继续听嘛，”白言枫使个眼神，让一旁的小警察倒杯水送进去。

“你的父母经常问你要钱吧？修葺房子、治病、养老……花费是真的不少，可是为什么这么频繁。”

他自己一字一顿，缓慢的开口，就是要让他把每个字都听清。

“我查到的是，你每个月，甚至每周打回账户的钱，都在同一天打到了另一个账户，真巧，那好像是你的弟弟，赵贰，你家还挺会取名字。”

白言枫喝口水，感叹道：

“二哥老说我坏，我只骂他狗，但是从来都不否认，因为我骨子里，确实够坏。”

看着赵壹愤怒痛苦的样子，他愉悦的笑道：“来之前有人告诉你，你要招惹一个顶级黑客吗？”

“我早就黑掉了你的手机、电脑，你的所有秘密都赤裸裸的展露在我的眼前，我什么都知道了。”

“我要做什么，根本不需要你的配合，但我还是来了。”

他站起来，双手搭在玻璃窗上，轻声道：“我就是想看，算计我，害我的人痛苦的表情而已，比如你现在这样。”

人受着病痛，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得知自己为之付出一切的爱人从未爱过自己。

自己敬重的父母其实更偏爱另一个孩子。

他爱的所有人都把他的所有努力看作笑话，把他视作赚钱的工具。

你为他们甚至做好了死的觉悟，但最后只能感动自己。

“你该死，白言枫，你该死！”

赵壹把水杯狠狠的砸到玻璃上，喊的歇斯底里，“你会不得好死的！”

“不好意思，我会长长久久的活下去，而你，从今往后，只能在剩下不多的时间里，继续做着悲哀的美梦吧。”

白鱼坐在外面，吃着警察给的小蛋糕，听着里面的动静，“三哥不会有什么事吧？”

“你该担心的是，你那个坏三哥不会把人折腾崩溃吧？”

“啊这，那不关我的事，而且三哥不坏。”

那个人敢做，就要有这种觉悟。

如果没有她，崩溃的痛苦的就是白言枫，届时，谁又会心疼他?

谁又能把跌入深渊的他们拉起来呢？

过度善心，叫做圣母。

她白鱼只想保护好家人，这也是她唯一的目标。

不仅仅是因为钱，更因为“家人”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