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瑞叹曰:“念匈奴之雄,往昔驰骋草原,东胡既灭,月氏亦平,何时尝此败绩哉?”
“燕非昔日之敌,其盛卓然,望尘莫及,唯效勾践卧薪尝胆,俟来日复取。”
腾瑞横刀立马,大呼:“今有良机,可使,草原铁蹄,震颤中原。”
“联纵大秦,南下灭赵,洗仇雪耻,北复阔野。诸君,可愿从之?”
黎民怀怨,一呼百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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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瑞单于)六年,匈奴聚众,集十万众,腾瑞立红山之巅,振臂高呼,曰:
“忆往昔,匈奴十三孤,漂泊无定居,旦夕忧虑,惧零散(部族)夺吾孳畜,惧中庸(部族)侵吾牧场,惧东胡(部落)戕害吾辈。”
“今非昔比,(匈奴)由微入盛,渐至强大,勃兴帝国。”
“吾志不刊,驰北疆无往不胜,吾士勇猛,骋草原无战不威。”
“何故以群之庸,概众无能?”
“然也,战或陨命,低眉,尚可偷生。”
“馋一时苟欢,待,来年芳草萋萋,莺声啼啭之时,重返河山。”
“嗟乎戕贼,彼可侵吾,可贱誉乎?”
腾瑞分兵两路,驱蒙恬征西乌,携白仲灭南赵。
五月,秦王命人自毁(秦国)长城。
【与灭东胡潦草几字,与耻辱割地后长篇大论对比,写到这里,终于深刻体会到史官的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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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瑞单于)八年,腾瑞广立庠,平市规,创税赋。
匈奴官庠之盛,不尝黎资,福泽万民,幼童每于八岁,当启学焉。
人人皆能识儒,辩道,吟咏诗赋。
腾瑞制曰:“禁贵物于私,草畜可易;凡买卖之事,皆须于市集行之;易必草币。”
自兹以后,废止上贡,劳有所得,自给自足。
力推农耕,大兴土木,罢黜旧习,与中原同。”
十月,腾瑞三十初得二子,母小阏氏(挛鞮依),取独孤姓,古尔宋氏。
长子名华,意为初升冉冉之日,匈奴永昼长安。
次子名夏,夏禹取姒,乃为(腾瑞)先祖,以祖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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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瑞单于)九年,(匈奴)大兴兵攻西域,尽灭三十六国,初并北疆。
腾瑞返秦祭拜蒙骜,得知故敌已亡。
乃掘吕不韦墓,出其尸,鞭之二百,不爽,徒举石盖,碾骨齑粉,然后已。
八月,秦王初并中原,命人再平(赵燕)长城,建秦直道,南北无碍,互通有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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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瑞单于)十年,(匈奴)南下灭燕,复得失土,(腾瑞)大赦三日,广施酪脯,与民同乐。
九月,腾瑞又得一子一女,母大阏氏(馜姬),取姒姓宋氏,子名言念,女名文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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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瑞单于)十五年,建元改制,国号(匈奴)更为夏勍,立夏帝大禹入宗庙,奉为勍人先祖。
勍处北疆,茵茵草原,绵延万里,故尊五行,勍为木德,与秦水生。
腾瑞曰:“野草,生生不息,勍朝,亦万古长青!”
帜色变,上红下白,图不变,意指国祚之建,艰险备尝,烈士赴义,血染苍茫。
勍为朝,非国,意为“天下黎民,朝圣一人”。
秦王从之,同年十月,改秦国为秦朝,尊始皇帝。
至此,秦勍当立,易水为界,南北共治,霸占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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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瑞单于)十七年,十月壬寅,秦勍军演,沙场点兵。
腾瑞创正步,设新服,训士卒。
闲庭信步,忽而抬腿,齐迈正步,整齐划一,声震如雷,其威赫赫。
君臣大惊,赞不绝口。
秦始皇叹息,曰:“一人齐易,众人齐难,如此士伍,幸为友邦。”
单于指向会场,曰:“踢踏正步,旨在炼兵。先立纪律之纲,藉严正之训育,育群行之意识,养协作之心神,壮团队之凝聚,炼士卒之意志,震豺狼之戾气,扬吾军之威武。”
秦始皇点头,以为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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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瑞单于)十七年,两朝联袂,共启盛事。
群臣竞走,后达帝王。
腾瑞因疾恙复作,遂陨地。众人大惊,疾趋而至。
(腾瑞)拒曰:“莫慌!尚可!”
(秦)始皇至,念及旧恩,躬身曰:“朕可负尔,共赴终程。”
腾瑞婉拒,始皇复曰:“君奚为拒?曩者君负,非一次矣,何以忘之?”⑦
“君若齿堕发白,朕将扶持以行,愿作君袄。”
二人并肩,同赴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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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有国,自称孔雀。其王阿育,屡犯西羌,是时羌入秦土,又劫勍货,以为蝼蚁。
始皇怒而兴伐地,虎狼至则大风起。腾瑞亦不忺,复召长子(独孤华),使将南下,兵过秦道,与秦军(滇越)合。
(腾瑞单于)二十三年,(秦勍)横扫摩羯,血染恒河,秦尽纳其地,腾瑞分寸未取,以为练兵。
始皇不许,北伐五十里,馈赠单于,礼尚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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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瑞单于)三十一年,御驾亲征,取康居、阿兰、安息众国,尽纳其地。
伐途叛逆,勍军斩首越百万,余者莫不惶之,皆颂单于之恩。
勍人念其恩重,以单于之名,改日曰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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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瑞单于)三十六年,秋,九月丁卯,腾瑞崩于伊吾星月殿。
七日,天泣沉雪,日月晦暗,风骤不息,雪皑似挽。
闾阎悲恸不绝,哀号不止,六十里路,愿为送殡。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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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皇)四十五年,十年祭,登天山,临天宫,立石刻,颂腾瑞恩,曰:
“国之将倾,挺身而出。率众奋起,重振往昔。”
“躬亲临阵,执锐相搏。挺戈争先,誓斩敌酋。”
“帝民齐志,定乱拓境。北至冰洋,域达西海。”
“昭明军制,咸有章法。辟旧立新,远迩有度。”
“创行省制,维安有序。定律谨明,一视同仁。”
“上治天宇,下临闾阎。频行里社,广纳舆言。”
“采摭谏议,图民福祉。黎庶咸亨,不复饥寒。”
“南北止戈,靡有隙隔。两境民和,相安共融。”
“德并牧野,福泽万疆。恩重海岳,每思涕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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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公曰:“匈奴早没(mo4),散若浮萍。而腾瑞单于风起微末,雪落凡尘。牧野之兴,由此为始。
(后人)莫不思其伟,莫不赞其誉,莫不念其恩。
勍有二都,伊吾乌兰,分治东西,合长生天。
广境之内,四立其像,民心所向,昼夜朝拜。
彼之人生,若传奇然,虽有秦助,犹以为己。
(腾瑞)立策多创,似非一世之人,叹服至今。
与秦不同,(勍人)人皆等夷,无分畛域,不分彼此,真大同也。⑨
即此违时之制,竟稳国焉?腾瑞之魅,无人可及也。
腾瑞崩逝,黎庶尽送,漫漫雪路,人众如海,天下奇观。
纵观古今,君民有别,君不势民,民不事君,岂不缪乎?
挥毫之际,以为伪也,细查方知,实为真耶?夏禹不及。
孔子言:“古之为政,爱人为大。”诚哉是言!腾瑞单于,(虽自称王)当为帝君。
自彼逝后,内忧多矣。幸得(军臣单于)匡正,始免巨祸。⑩
人心易变,江山易改。腾瑞之迹,前少古人,后人难复。
腾瑞盛世,吾之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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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注释】
【①康二十八:宋康王二十八年,即公元前290年。】
【②劬劳:指父母抚养儿女的艰辛。同译文献/《诗·小雅·蓼莪》:“哀哀父母,生我劬劳。”】
【③鞠育:抚养,养育。同译文献/《诗经·小雅·蓼莪》:“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拊我畜我,长我育我。”】
【④诟詈:辱骂。同译文献/《旧唐书》:“贼城外诟詈戏侮者。”】
【⑤居次:匈奴公主之称,取自《汉书补注》李奇语:“居次者,女之号,若(汉)言公主也。”】
【⑥自繇:自由。同译文献/《东周列国志》:“怠弃朕命,行止自繇。”】
【⑦曩:从前。同译文献/《左传》:“曩者,志人而已。”】
【⑧闾阎:泛指民间,借指平民。同译文献/《史记·李斯列传论》:“李斯以闾阎历诸侯,入事秦。”】
【⑨畛域:境域。同译文献/《庄子》:“泛泛乎其若四方之无穷,其无所畛域。”】
【⑩军臣单于:冒顿单于(独孤夏)之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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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费两天两夜编造的古史体,耗费了太多脑细胞。
感觉每写一段,都要斟酌许久,去修改词汇,去浓缩句式,去搜文献如何表述。让其看起来,颇具先秦文风。
相比上本书,有了很大的进步。《旧唐书·宋真列传》只有2000字不够。哈哈哈,这次直接干到了5527字。
我知道,看到这里的书友,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超喜欢的。如果大家对遣词造句有自己的想法,可以评论指出,我觉得合适的,(完结前)会改。
都看到这里了,各位彦祖,能否赏个好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