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阴冷一句,仇宁提着手中长剑走到了场中,伸手一请,指向了他。
新免当即便在不远处一阵摸索,把自己的两把长刀拿了起来。他这长刀,长得惊人,而且窄窄一条,像剑却是只有一刃开锋。
“请出招吧!”
“你是外人,你先请。”
“好!”
一声大喝,新免提刀便来,他手使两刀,就像是两个人一般。刀刀简单明了,全是杀敌之意。
场中仇宁步步紧退,也不出招,只凭那绝快的身法灵活闪避。过得二十招,新免却是刀风一换,变做了一路快刀。他的快刀加上轻身腾挪,很快就将刀气笼罩了仇宁的全身。如此退无可退,仇宁也只好微微一笑,扬剑出招。
“锵!”一声响,只此一招便将新免吓得立在了当场。
“叮当”两声,手中的双刀也被齐齐斩断落在地上。
“阁下剑法惊奇,在下输了!”
“扑通”一声,这浪人却直直的跪在了地上。
仇宁也不扶他,把那剑往身上一背,道:“你带着你的手下把他们全都绑起来,另外派人守住四楼,如有来人,速来禀报。”
“是!”
夜月渐深,丑时一到,这八楼大殿也热闹了开来。
众人缓缓睁眼,只见到这满殿同伴皆是捆绑。总楼主和三位楼主也被困在殿中的大柱子之上,众人疑惑,口中也不免杂乱相问。
人人有言,场面就如同菜市场一样喧闹不堪。
“统统住口!”
一句阴冷传来,众人不由得一惊,目光看去,却只在那漆黑的角落看见几个人影。
不一会儿,角落里也走出三人,其一黑色玄衫,其一红纱长袖,其一做浪人打扮。
“新免君,你这是为何?”
“楼主大人,中华人曾有一句名言,识时务者为俊杰,在下劝您还是不要反抗的好。”
三人往旁边一站,那一身黑衣的仇宁也走了出来。此时他坐在一张大椅之上,脸紧紧的躲在黑暗里,让人看之不清。
“你们知不知道,我青衣楼可是东厂的人,你们当真如此大胆?”
“就知道你们是东厂的走狗,我们才会拜访,马大人,这浪人说得对啊,识时务者为俊杰也。”
“你?你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你青衣楼乃是风水宝地,在下想杀了你取而代之,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你……你可不要乱来,我……我可是谷公公的义子。”
“谷大用吗?哈哈,太监也会有子嗣啊?”
“谁说太监就不能有儿子啊?”
这时一群人从那楼梯处鱼贯而入,一行人直有二三十个,这些人都是太监模样打扮,人人腰挂宝剑,手提灯笼,走将进来,各列一侧。不一会儿,七八个众星捧月一般的大太监也把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太监迎了进来。
“本督还当是谁,原来是几个小毛贼,马儿啊,你也太没有用了。”
这人坐在人中,难分男女,说出话来也是男女不分。话音方落,那姓马的总楼主便大声喊道:“爹爹,爹爹快救我,快救我啊!”
“你就是谷大用?”
“正是本督!”他一开口,自然而然令人鸡皮疙瘩一身。
“好,冷……仇某话也不多,既然你亲自来了,仇某也不必再上公文。今日我仇宁要取这青衣楼,你可有异议?”
“哈哈哈哈,就凭你区区三人,加上一群不成气候的倭寇吗?”
“不,不是,我是说就凭我仇宁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