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没有一丝一毫怀疑，我和那个少年有什么不对劲。

“对不起。”她喃喃道。

我反而在他消失这几天下意识就想着放弃这段感情，甚至从头到尾只问了一句他的去向，表现的那么毫不在意。

是我骄傲，是我习惯在感情里掌控一切，我习惯他的主动。

魔王一无所知，甚至因为我为数不多主动发的消息而匆匆赶来，并为此感到开心和满足。

他大概没有想过，我会有着“爱谈谈不谈算”的心理。

即使我真的爱他，但我远远没有表现出那么爱他。

“你不需要道歉。”魔王吻住肖闲，一眼就猜出她的心思：“我知道你爱我。”

他笑着亲女孩的眼睛，一下又一下：“你爱我，我看见你的眼睛，有我的名字。”

“我对你隐瞒了那么多，甚至你还猜到自己失忆与我有关，”他说：“记忆有些零碎的画面闪过吧，里面我的形象可能不太好。”

“但你还是选择了相信我，还是选择了继续爱我。”

“肖闲，你那么聪明冷静的一个人，”他叹气：“竟然还是对我没什么设防。”

“你怎么能对我不设防？”

如果说魔王的爱是热烈且张扬的太阳，那肖闲的爱更像是沉在水中的冰山，水面上只露出小小一角，但你永远不知道水下有多么惊人。

她不知道她的身份，她不知道以前的事，她不知道她这种人对他的爱是那么惊世骇俗。

她失去记忆，可原来的理念还在，她竟然还会爱他。

就像背叛了自己原有的信仰，否定了自己原有的理念。

去爱一个浑身沾满罪恶的魔鬼。

……

魅魔阿瓷在白骨化的时候痛昏了过去，醒来发现自己还活着，而且衣冠整齐，血肉完整，此时正躺在冰凉的地板上。

“魅魔，告诉我，谁派你来的。”

他抬头，看见了肖闲的眼睛，里面都是审视意味。

“呵……”他知道肖闲不会被他所蛊惑，彻底撕破了脸：“要杀就杀，废话真多。”

下一刻，他惨叫一声，发现自己原有血肉又寸寸掉落，化成了白骨。

“听着。”

少年看见了那个差点置他于死地的魔鬼走了过来，低头看着他，冷淡道：“魔族第一规定是什么？”

少年瑟缩了一下：“忠……忠诚。”

然后他反应过来刚才的恐惧，像是不肯落了气势，大喊：“你知道第一规定就好，我不会背主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好。”

魔王点了点头，神色冷淡：“看来你身份不高，竟然没什么面圣的机会。”

魅魔一头雾水，他恨声道：“关你什么事！”

下一刻，一个令牌直接砸在他脸上。

——尊主之令！

“不才，本尊便是你口中又老又丑的病秧子。”魔王轻声道。一字一句却像炸雷一样落在魅魔心上。

“怎么？对你最大的主子，反而不忠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