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嚼,瞳孔一张,竟然还出奇地好吃。
挪到石桌上又悄悄捏一只,他静静等着祖孙俩咬完耳朵。
结果竟然遭到嫌弃,他眯着眼看向小老头。
这说的是什么话?是她占他便宜好不好,吃亏的是他。
虽然他没推开,是他私心作祟,但是吧,也不能冤枉好人呐。
胥庄看他还不服气,回瞪过去。
既然您选择隐瞒身份,那就别怪他以长辈身份说教。
可别忘了您自己答应的,绝不会让这丫头为奴为妾,更不当外室。
至于王妃这样的身份,他们也不敢肖想,不是他自贬身价,而是丫头没有一个可靠的娘家支撑,那种地方不适合她。
看她现在这反应,应该是还没开窍,还是直接掐断苗头比较好。
两人视线在无形中来回交锋几次,胥庄想着先把人支开,他好跟这位认真谈一谈。
拍拍她手,语重心长道:
“以后注意着点,去忙吧,爷爷明日要进城一趟,有什么要带的,你跟爷爷说。”
温梨立刻一喜,笑道:“我明日跟您一道去。”
“你去做什么?大老远的来回奔波,爷爷帮你带。”
温梨摇头:“我去吧,天气冷下来了,需要去扯几床冬被,还要给您买几身冬衣,厨房里的油盐面粉也都吃得差不多。”
“要买得太杂,还是我跟着去比较好,家里现在不是有大马车了吗,明日让瞬风帮我们驾车,不然小驴车装不下。”
最主要的是她要去交稿,新稿她画了两张,打算去试试水。
“你要买多少东西?爷爷的驴车都不够你装啊。”
“很多很多。”温梨用手在他眼前比划两下,夸张说道。
胥老头疼,傻丫头,你还真是不客气,那是摄政王的座驾,你倒是使唤得利索。
“那是人家的马车,哪里能随便让你……”
“没事,自己家里的马车,温姑娘你随便用。”
瞬间两道视线又碰撞在一起。
没看懂其中关窍的温姑娘,开心地咧嘴笑道:
“对呀,自家人有什么好客气的。”
“我先去把下酒菜装坛,一会儿晚上您就有下酒菜可吃了。”
“虎皮呢?您是不是搁在杂物间了?”
“在堂屋的小隔间。”
“哦哦,好嘞,那我一会儿去找黄爷爷帮忙,等空下来用这个虎皮给你们做冬靴,每人一双,做个四五双肯定够。”
何止四五双,猎的可是一头最大最凶猛的雄虎,她再做一身衣裳都使得。
看她手脚麻利转身就去忙活,胥庄无奈叹气。
就说她不会记到心里。
他是长辈,她给做鞋没多大问题,小的那个年纪小点也能说得过去,但是这两个外男……
等温梨装好两坛子蚂蚱,密封好端进厨房。
目光一转,胥老朝某位尊贵的爷走过去。
在他几步之遥站定,他认真与他说道:
“小老头会加快进度,保证明年开春之前想办法将您治好,届时您早些回去吧。”
“这穷乡僻壤,也不是您久留之地。”
萧行严微眯了双眸,那狭长的眼缝中闪过一抹幽深的寒光。
“您是何意?要赶我走?”
“岂敢,是想请您早点离开。”
“若回去后有任何不适,您大可以派人来寻我,小老头尽力医治。”
萧行严沉眸,深吸一口气,也一脸严肃道:“我想娶她作我的……”
“胥老,不好了,太阿公摔晕过去了,劳烦您过去看一眼。”
黄大山急匆匆跑来,打断了某人刚出口的话。
听得动静的温梨从厨房探头,惊问:“大山叔,怎么回事?”
黄大山焦急道:“好好坐着吃茶呢,突然就栽倒下去,吓得太奶奶六神无主,也差点背过气去。”
“幸好几个孩子路过看到了。”
胥老深深皱眉,招呼温梨一声:“丫头,拿爷爷药箱。”
“知道了,马上!”
温梨小跑着去房里将药箱拎出来,胥老接过,丢下一句,“在家等着。”
跟着黄大山快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