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起来齐天也没有想解释的意思,可能是不屑,也可能是没必要。
“真的能放过罗哥吗?”徐思文眼中透出惊喜,“那真是太好了,他是我最近刚认识的好大哥,真的跟我们的事一点关系没有,太谢谢天哥了。”
说完,他又半转身对罗宇道:“罗哥,我很荣幸能在快死的时候结识你,你快离开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好!”罗宇忽道。
徐思文一怔。
他还来及反应,罗宇已然转身跃起,跳到不远处的马背上。
啪!
罗宇用手一拍马脖。
白马迈开四蹄,驮着罗宇离开。
塔塔塔的马蹄声中,白马越跑越快,平时驱赶着的牛羊群扬起头看看白马飞驰的方向,忙不迭地奋起四蹄跟上。
就这么走了?
徐思文一脸呆滞。
他还以为他这一套下来,罗宇会认为他不愿拖累朋友,是条可敬的汉子,从而感动地与他并肩作战。
没想到离开的这么干脆。
“怎么?你让人家走,人家走了,你又不乐意?”齐天戏谑道。
徐思文望着已几乎变成一个黑点的罗宇,牙齿都要咬碎了,他猛地转身,看着齐天的双眼几乎要冒出火来。
“你为什么追着我不放?!”
齐天道:“这话应该我问你吧?我来徐家的时候,徐家人本来就见不上我,虽然最后证明你在徐东海眼中也不过是个准备好的牺牲品,但当时表面上他们无比疼爱你,你又为何要一次次的陷害我诬陷我呢?”
徐思文失笑道:“为何?因为我是养子,你是亲子啊,这还用说吗?我们的立场天然就是敌对啊。”
“不至于吧?当时秦茹萍不是信誓旦旦地说,即便我回来,你也依然是她的心肝宝贝吗?”
“哼,这你也信,”徐思文嗤笑道,“刚开始她们可能会害怕我由于身份原因而不自在,不会明显地偏心你,甚至会想着多关心关心我。但假如我什么都不做,你在徐家待的时间一长,你的地位就会渐渐稳固,等到那时,他们心里就会下意识地想到你是他们的亲儿子、亲弟弟。”
“你年纪不大,想得倒是挺多。”
“不是吗?他们以为你偷姐姐们的私人物品,弄坏妈妈的珍珠项链,偷我的手表,把我推下楼,考试作弊,他们是打了你骂了你,但会把你赶出徐家吗?”
徐思文说着说着,情绪渐渐激动起来,声音拔高道:“不会!因为你是徐家的真少爷,但凡这些事发生在我身上,就算他们真的对我有点感情,也不会忍我三次,绝对会把我赶出徐家。我只是一个养子,真儿子回来,养子就不能再犯错,一点错就会被无限放大,所以我必须先下手为强!”
齐天竟颇为认可地点了点头:“听你的意思,你也是如履薄冰了。”
该说不说,这番言论还真有点道理。
“没想到啊,”徐思文道,“本来我以为我成功了的。”
齐天道:“你确实成功了,可惜老天似乎不愿意这样。”
徐思文惨笑道:“我更没想到的是,徐东海这老登竟然藏得这么深,要不是诡异游戏出现,你受的那些苦,我的谨小慎微,他怕是全当成笑话看。”
“徐东海确实算个人物,知道要是直接将徐文当做养子收养回来,恐怕要被老爷子抓住要挟,而且在眼皮子底下暴露的可能性很高,要是让秦茹萍发现,闹起来也不是好惹的。”
徐思文闻言眼神一亮:“齐天,说起来我们都是受害者,这一世,我们又没有什么直接仇恨,有没有可能,我们能握手言和,化干戈为玉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