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走,钟跃民道:“袁军,我看这家伙还成,也没那么讨人嫌嘛。”
“主要是我给改造的好!”
也是一点不客气,袁军道:“跃民,过来能待几天?我现在差不多能下地走了,外面安排饭局,咱俩好好个几杯。”
“袁军,身体刚好点你就又嘚瑟是不是?”
周晓白没好气,
“你现在哪都不准去,给我老实在病床上待着,还喝酒,亏你想得出来,跃民明早就要走了,你也别安排了。”
“啊,这么急啊?”
“嗯,我还有点别的事要办,这不抽出点时间来看你,够意思吧。”
袁军无语道:“跃民,你可真是够忙的,你俩折腾三天,抽出半个小时来看我,我谢谢你啊,悠着点,不酸呐。”
“袁军,你这嘴巴就该缝起来,一天胡说八道。”
都没法听了,虽人说的是事实,“你俩聊会吧,我去办公室待着。”
袁军道:
“跃民,在陕北过得怎么样?你们那边这么些人,郑桐、二毛、奎勇、建国……多热闹,哪像我孤家寡人一个,边上还有个二逼,没趣得紧。”
“你就知足吧,我们插队的地儿是在下面一山沟沟里,真就与世隔绝了,去趟县城得半天,你这每天跑步锻炼、挖坑、扛炮仗就累了?哪跟哪,跟我们一比差远了,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插秧、挑粪、刨土、除草、挑水……哥几个样样精通……”
“你特么都是公社主任了?我去,这也太没天理了,要求这么低嘛?我去是不是也能混个副主任?娘的,哥们现在还只是一大头兵,连个班长都没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