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郑桐低声道:
“跃民,要这帮杂碎的破烂衣服干啥?也值不了几个钱啊。”
“你什么脑子,我挣这几个破钱,没听人讲,还有老大,你瞅瞅这帮人,一看就都是老手,估计就在这条线上混的,咱人生地不熟,小心点为好,光溜着身子要去报信喊人也得费点时间。”
“明白了!”
郑桐点头,镐把子对着一帮窃贼,
“都把衣服裤子脱了,裤衩子都不能剩,谁敢叽歪,鸡儿我给你抡扁了,脱,赶紧脱!”
眨眼功夫,一干窃贼已是光溜溜,一手捂裆,一手捂腚,抱团缩一块,
钟跃民把从窃贼身上搜出的钱给眼镜男,
“来,点点,有没有少?”
眼镜男接过,一手用块手帕捂着额头伤口,右手接过钱,也没数,
“不差,不差,小伙子,谢谢,谢谢你们啊,我,我给你们五十,别嫌少,表示感谢。”
“不用这么客气,我们出手也不是为了钱,你把钱收好,咱上车吧,郑桐,建国……咱撤!”
几人上车,二毛最后抱着一堆衣服上车来,车内响起热烈的鼓掌声,
“打得好,好样的!”
“好样的!”
几人对着乘客抱了个拳,回礼了,
“师傅,开车!”
坐回到自个座位上,继续上路,原想着后面旅途会顺利了,哪知又出波折,行驶了一个来小时后,到了一休息点,就像后世高速那种服务站,乘客下来方便、休息下,不过眼下可没服务区,就是路边一块荒地,完了边上盖了俩茅厕,男女各一间,钟跃民几人进茅厕解手,刚一进门就被那刺鼻的味道给熏的,直冲天灵盖,没当场过去,憋着气给解决完的,搁里头蹲个大号,出来估计人得臭烘烘的。
这边刚出来,曹刚急匆匆跑过来,
“跃民,跃民……”
郑桐调侃道:
“曹刚,你丫的要进去喝汤啊?我可告诉你,这里头的‘汤水’你要喝上一口,绝对能升仙。”
曹刚这会可没心情开玩笑,跑到几人面前,
“跃民,好像是刚才那帮窃贼的同伙,车上没见同伙,正在找人呢,你们看。”
钟跃民几人往远处停车的地儿一瞧,还真是,粗粗有十来个人手持棍棒刀具围着车辆,对乘客一个个盘问着,
“怎么办?”
罗建国道:“干他丫的!“
“别急,咱身后的茅坑得好好利用下”,钟跃民这会已经有了主意,
“咱这样……”
有乘客受不住窃贼的胁迫,把他们给卖了,十来个窃贼手持棍棒朝茅厕这边冲过来,钟跃民几人佯装害怕全都逃了进去,对方十来个人也全都追进来,只是里头除了难闻的屎尿,没见一个人影,这茅厕四周也是用茅草给随意搭起遮挡下,人能很轻松的钻进钻出,里头有一大豁口,不用问,人肯定是从这钻出去逃跑了,
领头的恼火,“他娘的,给老子追!”
一马当先,只是刚追到豁口处,那外头突然扔进来一玩意,好像一‘炮仗’,因为看见了“嗤嗤嗤……”冒着火花的引线,
“扑通!”
没入了一边的大粪坑!
“卧槽!”当中一个窃贼下意识喊出声,“龙,龙哥,好……好像是炮仗。”
“我特么看到了,赶紧撤……”
忙要逃离,只是脚还没迈出去呢,“轰隆!”
一声惊天巨响,窃贼们看错了,那不是炮仗,而是雷管,茅坑里头又多是沼气,助燃的,你把炮仗扔下水道,厚重的井盖都能给干飞天上几十米,何况雷管,巨大的冲击力把一众窃贼脚下踩着的支撑木板蹦塌,一个不留全掉粪坑里了,还不止,把整个茅房给干塌了,
夷为平地,一支雷管给干全军覆没,就是钟跃民自己也没想到效果会如此的好。
“卧槽,跃民,你可真他娘是炸粪天才,过瘾,过瘾,哈哈哈……”
“要不要再来上一炮?”意犹未尽。
“行了,赶紧上车走人!”
怕到时这几个窃贼浑身屎尿从粪坑爬出来,那可真是怕了,众人上车离去,后面行程没再出意外,到西安坐火车到铜川,转坐大巴到榆林……下午终于是回到了红旗公社王家沟大队,晚点时候就被李艳给叫去她家吃晚饭,惹得二毛、宁群等一众单身狗一脸羡慕,不过他为‘以防万一’,把秦岭也叫了过去,三人盘坐炕上,炕桌上几样家常小菜,热气腾腾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钟跃民拿筷子夹块尝了尝,“艳姐,你这手艺见长啊,不错,挺好吃的。”
李艳得意,
“我专门为你学的好不好,切菜手指都破了好几次,好吃你就多吃点”,给男人夹菜,碗里都快满了。
秦岭坐一边自顾自吃着,感觉有点多余。
“够了,够了,不用夹了,你自己也吃!”
钟跃民道:“我们走这段时间,大队、公社都挺好的吧?”
“挺好的,没了王家那几个畜生,很太平,倒是你……”眼神不善看着男人,
“出去这么些天,有没有勾搭别的女人啊?”
“女人没有,千年女妖还真有!”
“什么千年女妖?”
一边的秦岭之前听跃民说起过地下墓穴的恐怖经历,帮着把经过一说,
“哎呀!”
李艳真给吓到了,“还真有鬼啊?那你身上伤都好了吧?我给看看。”
”没事,都好了!”
吃完饭,秦岭先离开了,他被女人留下,非要给他按摩,推托不得,来吧,趴在炕上女人坐上头给他按摩后背,丰腴坐着,
“艳姐,你最近重了点吧?”
李艳轻打人一下,“怎么,嫌我胖了?你个没良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