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起来无精打采说，什么也不想吃。

老赵说，不对呀，以前把你带过来，一进大棚就大呼小叫，恨不得把菜梗子都吃下去，今天怎的什么都不愿意吃，是不是这段时间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生了气？

赵起来说，不吃就是不吃，谁生气了？你才生气呢！

老赵说，好了，不吃就不吃，我把番茄和莴苣，还有一根黄瓜都洗好放在木板子上，你什么时候想吃就什么吃，我那边忙着给番茄掐叶呢。

忙了一阵，赵起来的的奶奶打来电话，叫老赵回家吃饭，就便把孙女儿也接过来。

老赵走到大棚的另一头，小声对老伴儿说起来现在就在他这里。

老伴儿吃了一惊：这么远的路，她怎么过去的？

老赵说不知道，看样子不太高兴，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老伴儿说，什么哪里出了问题？我看是你想多了，一个小女孩儿，才十三岁，他能出什么问题，我看你有问题。被老伴儿熊了一顿，老赵也无话可说，只好洗了手，把赵起来推回家吃饭去了。

赵起来中午在爷爷奶奶家吃过饭后，一般都是马不停蹄儿回到自己家里上网玩儿。老赵和老伴儿也都习以为常。但今天午饭后，赵起来非但没有提出让爷爷或者奶奶送她回家上网玩儿，而且还要求和奶奶在一起睡午觉。

老赵将赵起来抱到床上后，她仰面躺着，用一只手臂搭在脑门上遮住眼睛，好像真的要睡觉了。

咦-----，这孩子今天怎么啦？不去上网玩儿去了？奶奶发出一个很长的疑问词，表示不解。

老赵看了看赵起来，没有说话。

从赵起来上午到蔬菜大棚开始，他就发现孙女儿有问题，情绪低落，神情寡淡，对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奶奶的问话没有得到回音，她就把一床棉被扯过去，盖在赵起来身上，自己起身去厕所了。

停了一下，老赵也跟进了厕所。老赵进厕所的时候，老伴儿还没有提裤子，看见老赵也进来了，不耐烦说，你进来干什么？没看见我在里面吗？

老赵说，我进来不是想解手，我有事儿跟你说。

老伴儿说，这里面味儿好闻？什么话非得在这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