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臻将军冷冷地看了一眼肖月,无视她,扭头对着兵卒道:“还不给长如师太送去!”语气冷冽肃然。
只见他扫了一眼肖月但并无任何感情,似乎他看的不是肖月而是一个物件,显然尚臻没有认出自己。那两名兵卒立即上前粗鲁地推着肖月和顾子寒往外走去,走过尚臻将军身边肖月傲然地直视前方。
顾子寒似乎她早就料到可能会有这么一天,神情很平静,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她看了看身边激愤的肖月,稳了稳心神道:“算了,说了也白说!”
肖月和顾子寒被塞在车厢里拉到了一个客栈,被分别关在房间里,门口均有秦兵把守。两人携带的东西早就被搜罗一空,幸而并没有遭受虐待。肖月仔细打量了下房间,没有看出有任何能逃跑的地方。原来这客栈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地被重兵把守着。
入夜时分,客栈里一声女人的惨叫惊了已经入睡的夜莺扑棱棱乱飞,让睡梦中的肖月也猛然一惊:是顾子寒!
旁边房间内,一女子被捆在靠背凳子上,旁边的长如师太口里正念念有词,长如师太的旁边站着几个年轻的女弟子,皆是黑衣道袍。只见长如师太将十根长约寸许的银针,刺入女子的手指。
这女子赫然便是顾子寒,指尖刺心的疼痛,可她却挣扎不得。豆大的冷汗珠子从她额头流下来,身上冷汗涔涔。长如师太将手随意伸出,手心向上,慢慢地她的手掌上现出一团昏黄的光。这光随着长如师太的手掌移动也在移动,微微晃动几下,她又竖起左手的食指慢慢催动光离开掌心,徐徐向上,诡异的是顾子寒手指上的银针随着光的移动开始往顾子寒体内行走。
这些银针顺着顾子寒的血管在体内游走,不时戳伤她的血管壁。周身如千万条小虫噬咬,疼痛折磨的她死去活来,终于抵挡不住昏了过去。
长如师太示意弟子弄醒她,一盆冷水迎面泼上去,原本就身体虚弱的顾子寒,孱孱醒来。
“我最是怜香惜玉,不忍心美人受刑,啧啧,你看你都疼成什么样子了!我真不忍心看下去了,不如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异能者,”长如师太弯下腰,凑近顾子寒的脸慢慢道,又捏起一缕顾子寒的头发,“或者说,那个丫头是不是异能者?”
“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顾子寒闭着眼睛,断断续续地道。
“真听不懂?”长如师太叹了口气道,“那你这红色宝石从哪来的?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这是我们姐妹捡的......”顾子寒吸了一口冷气道。
“从哪捡的?”长如师太立马欺身追问道。
“路上,我们......逃难的路上。”
“不要骗我,否则你知道我的手段......你体内的这些银针随着你的血流动,但却不会让你致命,你知道最要命的是什么吗?那就是它们会存在你的体内直到你死去......”长如师太歹毒地在顾子寒耳边道。
忽然隔壁传来咣当咣当拍门的声音让长如师太皱了皱眉,不耐烦地拧着眉头,倏尔她又笑了:“你看你那个小姐妹,多心疼你啊!你就不心疼心疼她?!”扭头对身边的弟子道:“告诉她别急,马上就轮到她了!”
顾子寒勉强露出一抹惨笑,又闭上眼睛。长如师太见她油盐不进怒道:“哼,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让你好好享受享受这银针刺骨的感觉。”
这时一名弟子跑进来,附耳说了一句什么,长如师太眉头一皱甩着袖子出去了,后面的几个弟子看了一眼已然昏迷的顾子寒也退了出去,重新锁上了门。
这一夜很难熬,肖月以为会很快轮到自己,可是夜里什么也没发生,肖月心里既担心也揪心,一夜没敢合眼。担心则是不知道那老道婆怎么对付自己,揪心则是不知道现在顾子寒到底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