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江宸将手里的葡萄放回碟子里,擦擦手站起来,“即便你把我推给旁人,可我还是认你这个哥哥的,我再去听听看,他们说啥呢。”
说完兴致盎然地走了。
杨静宜坐在原地看着他欢脱的背影,正纠结着要不要将人叫回来,就听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皇兄怎么独自在此处坐着?”
江宁。
杨静宜揉揉眉心,“七弟身子可好些了?”
自从老王爷接风宴江宁出了岔子,大概是怕被皇帝责罚,江宁便顺势地病来如山倒,若是她记得不错,这应该是江宁病倒后第一次见人。
“已经大好了,谢皇兄挂念。”
江宁说着顺势坐到了刚江宸的位置上,杨静宜想要赶人却找不到好的理由,只能听他兜着圈子说参与不进瑞王的计划里希望她带带他。
杨静宜真的厌烦这种说话方式。
尤其是她根本不想做任何事的时候。
所以她堪称直白地说道,“孤也是一个人。”
江宁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弟弟这脑子怎么比得上皇兄,皇兄独处是胸有成竹,哪像我……”
真腻歪。
杨静宜都嫌他辣眼睛,侧眸看向别处,“七弟过谦了,你是得过父皇夸赞的人,小小年纪便如父皇一般纯孝,千万莫要妄自菲薄。”
搬出皇帝,江宁果然不再说这些。
毕竟再说自己不好就相当于变相说皇帝不好。
杨静宜耳根子清净的一瞬,江宁又道,“皇兄可是在想如何拿到皇叔祖父手里的东西,若是有需要弟弟的,皇兄尽管开口。”
这话……
杨静宜凝眸看向江宁。
他也知道老王爷手里有能置这一大家子于死地的东西啊,她是因为有人匿名送了封信到东宫,江宁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东西?”
杨静宜索性装傻,“七弟说的是什么东西?皇叔祖父手里有什么是孤不知道的?父皇知道吗?”
江宁眼中飞快地闪过一抹懊恼。
而后强撑着若无其事地说道,“啊,我就是觉得凡事做过必有痕迹,若真有能查明事实的东西,一定会自皇叔祖父的手里。”
找补得挺好。
杨静宜笑笑,“是这个理,今日正好得空,还请七弟与孤共同分析下,那东西会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