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张氏蹙眉。
周舒意叹了口气,想起自己之前将婚事告知周珩时对方说的那句,“既然婚事定下来,便尽早嫁出去吧,免的被府里的事波及。”
即便家里人都对周珩不满,可她仍觉得周珩不会欺瞒她,既然如此说,便是代表周家确要出事。
她将原话告诉了母亲。
可张氏却松了口气,“意儿,娘知道你跟珩儿关系不错,他如此说只是担心事有万一,可你也不想想周府家大业大,多少年的世家底蕴,只要不是谋逆造反的罪过如何能说倾覆便倾覆。”
说着还用一种你太年轻的眼神看她。
周舒意只觉很无力。
许是她这样子脸色实在难看,张氏温柔的帮她将脸颊的碎发捋顺,“放心吧,娘心里有数,若是真到那一步,你爹应当会主动放妻。”
周舒意更无力了。
上来说起,娘亲就是相信父亲。
可见父亲这些年做的有多成功,旁的不说,至少将同样世家出身的母亲哄得团团转,看似总是母亲冷脸父亲哄着,实际上呢?
母亲分明是极依赖父亲。
周舒意没再劝,她知道按照现在的状态,她说再多也不过让母亲觉得她不懂事。
既如此……
东宫。
“殿下,周舒意求见。”
杨静宜放下笔,颇为奇怪地看向满仓。
满仓立刻躬身,“奴才跟她说了婚事结束,东宫与周姑娘不适合再有瓜葛,可她非不走,说是有要事要与您商议,奴才想着她好歹是个大姑娘,就这么杵在东宫门口,对您影响不好……”
倒也是。
杨静宜摆手,“让她去花园,算了,带过来。”
“臣女见过太子殿下,殿下万福金安。”
周舒意安静的跪在地上,杨静宜冷眼看了她一会儿,开门见山,“周姑娘最好真的有事。”
“回殿下,臣女是厚脸皮请殿下帮忙的。”
杨静宜没说话。
她不是江予初,没人善普济的心思。
周舒意自然知道自己不受待见,可既然她厚着脸皮来了,她强撑着不被太子摄人的冷冽击垮,“臣女想请东宫给家父递橄榄枝,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