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狩猎遇刺一事,难保不是他项信元派人主使的。”
“没想到这人心胸狭隘,他待妻子苛刻无情,那婆母也是个刻薄的,况且又和那安宁两情相悦,竟想贬妻为妾,实在荒唐,当初不过是为报恩将那许医师接回府中,竟让他心生恨意。”
“怕不是也因为未能和安宁成婚,没遂了他的意才如此。”
说话间也是说两句便咳嗽几声,一副病弱苍白的模样。
十分符合受伤病弱的传闻。
哪怕是隔墙有耳,就算听到季舒洵的这番话也找不出任何错处来。
完全就是那项信元是个小人行径,想借那安宁郡主来做他的青云梯,却道成婚前安宁郡主就看清了项府是个火坑,这事坊间都传得沸沸扬扬,还一度到了项信元一出门就会被扔臭鸡蛋的程度。
而那原配妻不过就是个可怜又无辜的女子,都在为她脱离火海而感到庆幸。
还有人借此事来教导家中孩儿做人不能只看表面,人心难测。
随着项信元的高升,这些传言像是一夜之间消失了个干净,但,今日之后,怕是又要被反复拿来鞭挞嗤笑。
像是项信元最终总要倒台一般。
邵珩听到后脸色却是越来越冷了,半张脸落入阴影中,格外冷硬,眸中冷光一闪而过,落下睫羽,将情绪彻底掩尽,依旧克制着未让季舒洵察觉。
“这人确实该死。”邵珩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只那双眼无比凌厉,毫无温度般。
像一柄淬了血的利刃。
季舒洵闻声抬头,眸中有些讶然,她这话自然不是说与邵珩听的,没成想他竟入了心,“你也不必替我过多烦忧,这事总要给我一个交代的。”
哪怕不死,也得扒他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