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两句话,干涸的喉咙微痛,鼻尖是男人身上冷冽的烟草味。
霍霆也望着她,深深地望进她的眼底。
“季国南今天动了你,我一定会不计代价,你死我活地讨回来。”
亡命天涯的匪徒的凶狠与疯狂,痴心和柔情。
炽热缠绵。
竟让田馨此刻心脏骤停一瞬,她突地掩面而泣。
女孩将自己经历的委屈一股脑地都发泄了出来,她本来该身在事外,却不知什么时候被迫卷入其中。
看她哭得太伤心,霍霆心脏紧缩,迈上台阶,拥住田馨瘦弱的肩膀,轻拍她的后背帮她顺气,他的怒气被她的泪水冲淡不少。
田馨靠在他的胸膛上,只觉在没有一处地方能为她遮风挡雨。
霍霆是等她哭累了,才将人横抱起来,抱进二楼的主卧里,他褪去她套在脚上的白袜,望着她稍微消肿了的脚踝,“这也是那个时候落下的伤?”
“逃跑的时候崴了脚。”田馨解释道,又补了一句,“淮炀,季国南没碰我,有人帮了我,把他砸晕了,我是趁乱跑的。”
霍霆听得很不是滋味,鹰眸幽邃,他手掌有着深深的纹路,轻揉着田馨的脚踝,“小九,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我最气的不是周妈也不是许川,而是你。”
他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还是免不了手上用力重了些。
田馨疼得眉毛飞扬,应了一声,“好,我记在心里。”
因为田馨脚不方便,李志伟叫来了家庭医生,进来帮她各处检查上药,检查她身上是否有其他的伤处。
书房里,烟雾缭绕。
霍霆坐在大班椅上,神情格外淡漠阴鸷,手里是一支新燃的雪茄。
李志伟推门而进,他的神情很是复杂,“老大,真要跟季国南斗?”
霍霆薄唇轻掀,“这些年来,我为他做的脏事烂事还少吗?他却将手伸到我的身边抢人,官场这口缸他泡了几十年依旧贪得无厌,不知收敛。”
李志伟很是避讳,“跟他斗,可是跟天斗。”
男人的眼角是张狂邪气,他嘬了一口雪茄嘴,目光锐利如利刃出鞘,“北省他也只掌半边天,既然顺应不了天意,那就胜天半子。”
田馨夜里睡得并不安稳,到了凌晨半夜突然从噩梦中惊醒,睁开眼时身边的男人也没睡,半侧着撑头在床头一盏夜灯下望着她。
霍霆将她额角边的汗水抹净,“小九,做了什么梦?”
她挪进他的怀里,“我梦见你说你要离开我。”
男人笑,“我说过只有你抛弃,我绝不舍弃小九。”
田馨的梦中太过真实,她又缠他紧了几分,爱到浓时就爱说反话,“你要是离开我了,我一定找个比你更年轻更有钱的,让他成为我最在乎的人。”
霍霆在她额头落下滚烫的吻,“我手里的枪子可不长眼,我一定会杀了你最在乎的这个人...”
田馨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要,这个人现在是你,我不要你死...”
前言不搭后语,像在说梦话一般。
男人笑意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