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徐昭远来去似乎都不是太着忙。
这人不住在村里面,也不像是在城里面的。
如此一来,不少人猜测此人怕是堡里面的。狼啸堡在这一带也算是极有名气的。只因为那里面早年传出的狼啸声。
“嗯,公子的事情不爱往外透漏,他爱讲就讲吧,全看着蛋蛋这孩子没爹又好学,所以公子愿意抽时间来教导一番。对此我还是很感激的。”
发自肺腑的话,听的马大婶儿原本还在想,这人是不是和陈谷雨有些深一步的发展。此时也不再多问多说了。
“一看公子就是个心思极正的人。对蛋蛋也是真的好,你啊,也算是个有福气的。不过最近你出了趟门,可是有好几拔媒婆又开始上门了。听说前些天又来了一个人来相看你?”
“几乎天天都有,不过都是些歪瓜裂枣的,我瞧不上。”
她要找的可是能相伴一起走下去的人。而不是看着就不舒服的存在。
不过陈谷雨也发现了一个不争的事实,似乎走出去一趟后,她的眼光更挑剔了。
那谈吐不行的男人,真瞧不上。早前还觉得杨海康这样的人物也还算是养眼的。可是这一趟回来后,她也不是太喜欢逗他了。
正这般想呢,前面还在挖地的杨海康突然间回头。
那眼神儿,似乎还透着些许的幽怨。
她被瞧的愣住,一时间没来的及回答马婶儿的话。
“走了,你这发啥呆呢。”
看他不知道丢土豆块了,马大婶儿赶紧笑催。
“哦哦。”
杨海康回头,略有些郁闷。
自从回来后他不是太开心,就觉得那个以前还会关注一番他的女人变了。
最重要的,她现在就爱跟二哥凑在一起。俩人似乎有啥悄悄话。偶尔得闲的时候,这女人就会关在屋里面据说是在做针线活。
明明就不爱做针线的人,愣是老实的做起针线来,怎么都觉得不对劲儿。
“对了,桂花。”
休息的时候,陈谷雨赶紧凑到罗桂花跟前。这小姑娘羞涩答答的,为人却是憨厚的很。
“姐有啥事儿?”
“给我的荷包呢?”
“这儿呢。”
桂花的针线活做的好,绣的花也不错。看着上面的花开富贵做的极真,陈谷雨笑的不行。
“成成,这个成了呢。嘿嘿谢谢啊。”
“不就是个荷包么,不当事儿。”
桂花羞涩。
这荷包小姑娘没要钱,陈谷雨硬塞,还把人招怒了。说是再这样见外以后都不上门来,为此陈谷雨也不好意思强行给。人情往来,有时候帐是要算清楚。但是有时候,一些事物也确实是没必要算的太清。
“咳,这下我可算是能交差了呢。”
想到自己家里搁的那个丑陋到不行的荷包,陈谷雨真心觉得,还是把那个留着自己用吧。
是夜,徐昭远吃饭后一直瞅着这有些漏风的屋子皱眉。
杨海康有些闷的凑过来,“二哥你想啥呢,最近二哥因为要教导蛋蛋学认字,所以几乎得闲了都是在这一边。如今这么来回跑几趟,到是把身体养的比以前好了点。不过与陈谷雨相比,还是显得弱气了些。
“三弟,我觉得你晚上还是跟我一趟回堡里面睡吧。”
“这?不用了吧。”
杨海康私底下可不太愿意。是以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但是徐昭远明显的就是有备而来的。
“我的意思是暂时你别住在这儿了,因为我觉得蛋蛋母子俩的住所太窄小了,还是得再重新弄一下房子才行。”
早前陈谷雨挣饼子钱后,也是小修了一下房子的。
但是这房子只是略修了一番,所以四面还是在漏风。
“可是你要出钱的话,她怕是不愿意的。”
陈谷雨是个表面上贪财的人,但也是分的清楚的人。
若是平白无故的给她一笔钱,这人是绝对不会占人便宜。
“这钱我借了那么多给她,这一趟出去她又赚了不少的钱,难不成修一套屋舍的钱还没有的?”
“这个”杨海康往后瞅了一眼。这才压低了嗓音、“二哥,这女人有钱手散的很,似乎买了不少的地,这附近村庄之类的有地的,就被她买了不少。你说她一个人在村里面又管不了那么多田地,买那么多来,到时候被人家占了便宜可如何得了。”
其实有钱人是应该置地购房之类的。
然则也有一点,要看家族兴旺与否。
若家族不够强大,你就算是在外面买了田地,也容易被一些无赖之类的强占了去。
陈谷雨买田地,在杨海康看来并不是一个女人明智的做法。毕竟村庄里面的各色赖子,还有各种家族纠缠在一起吃外面人的银钱的事情,也是事有发生。
有的村庄可是伙同着好些人,故意说有田地售卖,最后却把人钱财私吞了,最后让买方还无处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