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悦点头,当初她和彦珍也是在喻老师家宣誓成为了社会主义青年团团员。
“我嫁人之后,重庆不是打仗了吗?绿竹没有跟着我,而是去了喻家军。后来我死了老公,又被张家人夺了孩子,绿竹来找了我。”
心悦心里有些难受,婉仪经历的事不比她少,但她能看出来,这些年她成熟稳重了许多。
“我这个人,估摸着最大的优点就是钱多。喻家军困难的那段时间,我提供了一些帮助。”
心悦想自己在上海搞募捐的时候,婉仪应该也提供了不少钱财。
“至于联络人,我也是申请了多次,组织才同意的。毕竟我出门就有很多人盯着,做起工作来有诸多不便。但是这其实也是我的优势。有多少人会怀疑我这样锦衣玉食的人盼着组织打过来呢?”
是啊,婉仪这样的人,吃喝不愁,可是没有精神寄托,她想要推翻的,大概是身上的枷锁吧,至于锦衣玉食,她或许早就吃腻了。
心悦这样想着,握住了朱婉仪的手。
“海棠同志,很高兴与你会合!”
“山雀同志,终于有机会与你一起并肩作战了!”
两人又聊了点别的,有佣人来说晚餐备好了。心悦这才惊觉两人已经聊了两个时辰。
在朱婉仪家吃完晚餐,心悦回了住处。
打开门,开了灯,何蕴泽一脸哀怨地坐在椅子上看她。
“你怎么来了?”
“我等了你好久。”何蕴泽上前将人拉进怀里。对她的思念在此刻化作深情又绵软的吻,落在了心悦的唇上。
心悦推了推他。
“你怎么也不说一声,万一被人发现,那我不就前功尽弃了?”
何蕴泽叹气,“已经被发现了。今天就跟我回去吧。”
“怎么会?”
“三军联合办事处来人了,下午你去张太太家,被他们看见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