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了朱应木的要求,魁落定身不动,似乎是在等朱应木攻来,朱应木看见魁落终于不躲不闪了,兴致勃勃地一拳对着魁落打出,魁落手掌一抬就轻描淡写地接住了,然后掌化爪抓住朱应木的拳头,另一只手迅速抓向朱应木的腋下,双臂微微发力,将朱应木整个人拔起转了个圈,然后抓着身体将头撞向地面。朱应木只觉一瞬间天旋地转,看见地面急速向自己的脸靠近,直接闭上了眼睛。魁落自然不会真摔他一下,在他就快要碰到地面的时候戛然而止,松开了双手,朱应木无力地躺在地上,他信心满满地一战,居然连魁落碰都难以碰到。
“朱兄,你只有战气,却不懂半点运用之法,你此前找的师父也没有一个有真本事,还是听朱司马的话,走科甲的道路吧,武夫这条路对你来说并不适合。”魁落对着地上的朱应木一拱手。一旁观战的朱夫人却在此时拍起了手,说道。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儿子,这么多年没人真的教训你,现在知道自己跟真正的在厮杀中锻炼出来的人有多大差距了吗?魁落小兄弟,干的好。”
这时魁落才注意到,这朱夫人也是风盈顶峰的实力,看着虽然已经上了年纪,眼神却依旧像老鹰一样锐利,年轻的时候恐怕也是个习武懂武的女子。
躺在地上的朱应木却不愿意起来,在地上说道:“还不是父亲不愿意教我真本事,我才私底下去找外面的人教我。”
“儿子,这话你说的可不对,我小时候可是教过你的,可你却不愿意听,还嫌扎马步又费劲又无聊,你父亲是听我说过之后才让你走科甲的路。”朱夫人对着朱应木教训,但朱应木还是有些不服,小声念道。
“老娘你一个妇道人家,怎可能懂武,而且你教的那些东西,一点招式都没有,每天就是在地上蹲着,有啥用。”
“你可知你父亲的本事是跟着你外公学的?你母亲我会一点武术也很正常,而且扎马步那是所有武学的起点,你看你今天一绊就倒,就是基础不牢,地动山摇啊。”
“啊?娘你怎么不早说?”
“这就是你的问题了,这些话小时候我对你说过无数次,只是你不爱听而已。你父亲心疼你,不愿让你吃那些习武的苦头,这才让你走文士的路。”听到朱夫人说到这里,朱应木沉默了,魁落在这里听见了一个二十岁小伙子心碎的声音。
魁落把朱应木扶起,帮着他坐到椅子上,刚刚那一战他全程都收着力,不然凭他现在的蛮力都足以让这个不懂运用护体战气的朱应木打残废,可这不是生死之战,没必要这么狠。朱应木坐到椅子之上,还是有些闷闷不乐,魁落也不知道怎么让一个心碎的大男人重新振作,索性不管了。朱夫人走上前来,伸手摸进朱应木的衣袍之下,发现朱应木完全没有受伤也是有些意外,于是对着魁落说:“小英雄控制力道的本事真是出神入化,即使是我父亲也没有这般精妙的力量控制之法。感谢小兄弟用实际行动给犬子上了一课,以后他应该会收起那点小心思了。”
“夫人别着急谢,朱兄虽然没有外伤,可有内伤啊。”
“没有啊,我刚刚给他探查过了,除了有些皮肉痛楚,并无其他受伤。”
“他伤心了。”
“小兄弟真会说笑。”
结束了这一场闹剧,朱应木在下人的搀扶之下回了自己的房间。而魁落则是自己回了房间,内心之中没想到自己不过才修炼了两三个月,这水平居然能碾压二十多岁的武学世家子弟,只能感慨人与人之间确实存在差异。但建木魁却在心中说道。
“差距没那么大,那小子天赋不差的,只是缺少像徒儿你这样坚定的意志力。想在修炼这条路上一直走下去,天赋、心性和努力缺一不可,你在学会我的功法之后可是高强度实战的,理论与实践结合练出来的本事自然远胜那花拳绣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