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影郑重地说:“是的,一夜之间,全都暴毙而亡。”
饶是经历过许多大场面的陆江年,此刻也有些惊骇。
“死因查出来了吗?”
玄影颔首:“蓝田县连夜彻查,证实了这些人死于剧毒,下毒的人也已经找到了,是县衙的牢头。”
他们如今还在蓝田县内,孙焕之将人送到了蓝田县的衙门,如今出了这样大的案子,蓝田县的县令只怕更头疼。
那牢头把饭和水都下了毒,赵五等贼人无一幸免,全都一命呜呼了。
陆江年语气森然问了一句:“牢头是不是死了?”
“是,他自己也服毒了,死了。”
这个时候,陆江年不得不庆幸,元婉如有先见之明,把詹小虎藏了起来,不然人证都让别人杀绝了。
陆江年站在客栈二楼的走廊上,闭目沉思。
从祖母中蛊昏迷,再到容恕暴毙,接着是娘子遇到贼人下迷药,然后是贼人中毒而死,种种迹象已经说明了一个问题。
幕后之人,必有用药用蛊的高手。
他手下的玄黄,精通药理,但是却不懂蛊。
蛊之一事,素来神秘,传言在南疆一带有蛊师,专门养蛊,以蛊害人。
养蛊之术乃南疆秘法,一向不传外人,故而外头的大夫,对蛊可以说一无所知。
“传信给京里的人,查一查京城中的大夫,哪一个是出在南疆,又或者和南疆有关联。”
“重点,查一下高家。”
玄影利落地说:“属下这就去办。”
元婉如一大早起来,就听说了这样一件事,真是没办法高兴起来。
陆江年和她提起南疆之事,并告诉她已经安排人回京排查了。
元婉如双手捧着一杯热茶,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
书中,的确出现过南疆的剧情,但是却是在大结局的时候,才提起的。
那个时候,陆江年和太子反目成仇,太子已经被废了,二皇子成为了新的储君。
忠勇侯府里,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原主被逐出陆家意外身死,汪敏因陆松郁郁寡欢,又遭受原主的死亡打击,身子一落千丈,没过多久就离开了人世。
陆江年和陆松之间,不复当初的父子情义,他对京城毫无眷恋。
陪在陆江年身边的人,唯有女主梁雨淞。
陆江年在外多年,唯一没有去过的边疆,就是南疆。
他便提议和女主一起去南疆走走。
梁雨淞欣然同意了。
除了这段剧情之外,书里不曾提过,谁和南疆有关联。
她无意识的来回转动着手里的茶杯,茶水都洒了一些,她还无知无觉。
陆江年无奈拿出手帕,帮她擦干净手:“想什么,这么入神?”
难道听到死了那么多人,有些害怕了?
按照她敢直面容恕的尸体,还企图在上面摆弄的勇敢个性,不应该如此。
他本来只想帮她擦擦手,可是,等那细腻的玉手捏在掌中的时候,他又舍不得放开了。
他握着她的手,细细摩挲,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
元婉如顾不得这些,忽然问了他一个问题:“你想去南疆吗?”